发总爱翘起来,他早在无数个日夜就注意到了。
指腹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细碎的响,像钢笔尖划破稿纸的声音。
叶婧槐骤然绷紧肩膀。后颈被指腹揉过的皮肤像被羽毛扫过,麻痒感顺着脊椎窜向指尖,让她捏着资料的手指无意识蜷起,牛皮纸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
只见叶婧槐慌忙别过脸,耳尖却在顶灯下红得像樱花初绽。后视镜里映出傅司宴迅速收回的手,空调出风口的风突然变得灼热,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台卡壳的打字机,在 “哒哒” 声里漏了半拍。
后颈的碎发被揉得翘起,她伸手去捋,指尖却触到他刚才按过的位置 —— 那里还留着淡淡的体温,混着雪松香水的尾调。
“咳。” 叶婧槐慌忙清了清嗓子,把资料往膝盖上压了压,试图掩盖自己发颤的指尖。傅司宴始终望着前方,领带夹在路灯下闪过细碎的光,却让她注意到他握扶手的指节泛白,仿佛刚才那个揉发的动作,耗光了他所有的克制力。
车内的香薰突然变得浓烈,她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纤细的锁骨。傅司宴的余光在她动作时骤然一凝,又迅速移开,耳尖的红却漫到了脖颈。这种双向的不自在像根细线,在狭小的车厢里织出一张透明的网,将两人困在各自的心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