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娘听到自己儿子这样说,想起自己还没有订亲的闺女,一时泣不成声,无怪之前有意结亲的人家这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约莫都是听了这些谣言退却了。
周金的媳妇在周老娘边上,看着婆婆哭得越加伤心,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心中也非常气愤村里那些说小话的人。
“娘快别伤心了,爹和大伯他们肯定会给香草做主,香草估计也听了这些谣言,心中不定如何伤心呢,你得稳住呀,不然让香草怎么想?”
“就是,娘,你别哭了,香草还在家里呢,她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了,我原以为是身子不舒服,现在想来,八成是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给气的,您别再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这两天就别让小妹外出了,乖乖待在家里。”
周老财惯来是个拿不定主意的,这会儿两个儿子在他面前争论不休,老婆子也只知道哭哭啼啼,完全不顶用,他闷闷抽了两口烟,才开了口:
“老二在家看着你娘和你姐姐,老大和我去你大伯家,请你大伯给拿个主意,老婆子你也别哭了,擦干眼泪,和老大媳妇去看看香草,劝劝她,别想不开。”
周银一听说大哥跟爹去大伯家,他也想去,正要开口,就被大哥瞪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家里的官司和村子里传的谣言,周香草自然是知道了的,一听有人传她和张癞子的死有关,她胆战心惊,还有她被张癞子欺负了的事,居然也有人乱说,她心中既惊惶又害怕,吓得房门都不敢出,躲在自己房间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愤怒自己被诬陷担心未来说亲嫁人,还是别的什么。
“咚咚”周香草正担惊受怕的捂在被子里,就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哆嗦,
“是谁呀?”语气疑惑。
“闺女,开门,是娘,”话未说完,周老娘就试图推门进来,结果没推开,紧接着就开了口:
“闺女,开开门,”
周香草今天被吓坏了,回到家之后在自己房间坐立不安,面对村子的各种传言,还涉及自己的名声,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姑娘,没有她同她的狠毒相匹配的智慧和沉稳,她终于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这会儿听到自家老子娘的声音,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她迅速爬起来,打开门,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老娘,
“娘……,娘……”
“闺女别哭,娘晓得你受了委屈,你放心,你爹和你哥哥已经去找你大伯了,你大伯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村子里那些长舌妇闭嘴的。”因为村子里的流言,周老娘虽然哭得伤心,害怕自个闺女以后难找一个好人家,但是自家好歹有里正撑腰,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所以这会儿她在闺女面前勉强也稳得住,也是不想惹女儿的眼泪。
周大嫂也在边上跟着劝慰这个小姑子,她嫁进周家快两年了,和周香草相处的还不错,这会儿因为村子里的流言,也很是心疼她,周香草一哭,她自个儿眼泪也止不住,哽咽着道:
“对呀,香草,你别怕,大伯和爹他们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不值当为了村子里那些蠢货生气,他们啊肯定是嫉妒咱们家,才在背后这么编排你的。”
周香草像小孩子一样埋在自己老娘的怀里,接着老娘的身体,遮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和面上的表情,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的两手紧紧的抱住周老娘,像是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不过抱着她的周老娘只以为自己的闺女是被村子里的流言吓到了,周大嫂也是,没人知道周香草的恐惧源于什么,也没人知道这是一颗怎样的心肠,也许她自己都忘记。
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里正的媳妇作为村子里地位最高的女人,自然有人去她面前学舌,先前她刚听说的时候就严厉呵斥了嚼舌根的人,村子里这样的事情不少,她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不到两天的工夫,谣言越演越烈,竟然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以至于家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
“岂有此理,无凭无据的,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净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是存心想要害死香草不成,现在还传得到处都是,连一些外村人都知道了,村子的名声都丢到十里八乡了,这是要和我这个里正作对不成。”
周里正很生气,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了,村子里谁对他们一家不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的,还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欺负到自己弟弟头上的,这不就是相当于打里正的脸吗?
里正媳妇心中也是愤愤不平,“村里那些长舌妇真是一点不积口德,什么事无凭无据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