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商止身上的病号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脸上沾了血,她用手背随意抹去,擦成一只“花猫”。
然后继续保持微笑。
在夜的衬托下,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六楼的走廊上响起一串脚步声。
神商止应声回头,与前来的医生们目光相对。
她转过身,悠闲耍花刀。
“院长他老人家已经追随神明大人去了,至于剩下的你们,上班还是送命,自己选。”
“贵院的信仰真是有趣,风格怪诞还得保持最后的优雅。”
“好像还流行不在乎肉身追求灵魂不朽?如果你们也很喜欢,我不介意让你们尝试。”
“用神明大人的话来说,今日是死是活都是你们的命,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一位剃着寸头的医生走上前以手术刀代手指着她,面露凶光。
“神商止,你已经多次违反规则,我有权利对你采取特殊手段……啊——”
没打算让他说完。
砍刀贯穿心脏。
鲜血哗啦啦的流。
“规则?你说的是贴在墙上的破板子?它们可不算,现在,我就是规则。”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值得赞颂,还有需要尝试的吗?有请下一位嘉宾。”
剩下的医生们面面相觑后拔腿就跑。
命都没了,信仰算个屁。
没有看见宋温暖。
神商止走回办公室,阵法还在,依旧能起到压制作用。
她将抽屉翻遍,拿走一沓纸钱和一个打火机。
……
414病房门口。
浓浓的烟席卷整层楼。
烟雾最浅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
宋温暖手持大刀面露凶光。
没有戴面具。
神商止跪坐在走廊尽头烧纸钱。
点燃的纸钱一半在原地烧成灰,另一半被她抛下楼。
正好落在刚湿透的花坛上。
医生们只敢做这些。
“宋医生,你总算舍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火光映照在她笑得灿烂的脸上。
眼睛略带湿润,左瞳红艳像要滴出血。
“你在做什么?”
“我么?”
神商止扬起手中的东西。
已经烧尽,剩余的温度将她的左手烫出一道道痕迹。
“我在给我的家人们烧纸钱,他们在下面应该过的很不好。”
“我这个做女儿的也该烧一点什么尽尽孝心,虽然他们不一定收得到。”
神颠婆站起来,拍拍手里大把的灰。
“怪不得规则上不让去6楼,院长办公室,多好的地方,我想要的那里就有,免费的。”
四楼的房门只有两道微微开了一条缝。
宋温暖拿刀的手有点抖,他往后退几步。
那把刀上沾着干涸的血。
神商止从兜里掏出手术刀,一步,一步。
兜里隐约发出金光。
“我记得之前在治疗室好像提醒过您,如果白天不杀死我,晚上您可能就没命?”
“哎呀,怎么就有犟种不听劝呢?偏要以命做抵押试探我的话是否为真。”
“神商止!你杀人无数,无视医院规则!神明大人已降旨要我来终结你的性命!”
四个字带给医生极大的勇气。
“杀了她!”
底下的医生们一齐高呼。
“咯咯咯,信仰的力量还真是让我……心生畏惧呢。”
“将一个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无论她在里面做什么事,在医生的眼里就是有病。”
“因为我的行为没有遵守你们所谓的规则,当然,你们没办法所谓的医治我。”
下一秒,喊得最大声的医生被黑气扭断脖子。
血在洒在坛中给花草做滋养。
天地安静。
“所以解决不了这个大问题,那就解决有问题的人,方便快捷对么?”
“不过我就要特立独行,因为我不想与你们狼狈为奸,什么狗屁神明大人,呵呵。”
“宋温暖,踩在同事的尸体上进步再得到神明大人的赏识应该很爽吧?”
“那把砍刀我认得,我带着它让卤蛋与身子分家,这是你的神明大人赏赐给你的?”
“哎呀,他怎么这么喜欢捡走我用过的东西啊?不会是有什么癖好?”
宋温暖准备说话,神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