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文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是凭借着本能,下意识地紧跟在庄思竹身后一同离开了此地。
此时的血渊完全被庄思竹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家伙究竟是打算插手此事呢,还是压根就不想理会?
若是他当真有心想要架空慕安渝,那理应将慕安渝置于自己的严密监控之下才对啊;
可要是说他真心关怀慕安渝,那二人之间的关系又怎会弄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呢?
哎呀呀,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想到此处,血渊不禁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另一边,慕安渝眼睁睁看着庄思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兴奋得几乎无法自抑,脸上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的慕清月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茫然与失神之中。
她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进入她的视野。
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慕安渝那张略带欣喜之色的面庞时,就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回过神后的慕清月,急忙上前拉住慕安渝受伤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看着那伤口处渗出的丝丝鲜血,她的心紧紧揪起,心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对于血渊伤害了慕安渝这一事实,慕清月心中自然充满了愤怒。
但与此同时,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若不是血渊出手相助,他们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慕清月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去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女子。
而另一边的血渊,则完全没有理会慕清月内心的纠结。
只见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主位,并稳稳地坐了下来。
坐稳之后,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人,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好了,现在咱们也该谈谈条件了吧?”
听到血渊的话,慕清月不禁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条件?你竟然还要提条件?”
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血渊会在救了他们之后提出要求。
这时,一旁的慕安渝连忙对着血渊点头应道:“姑娘请讲,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定会在所不辞!”
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让人难以怀疑他的决心。
就在血渊原本还有些好奇慕清月,慕安渝和庄思竹究竟是什么关系之时。
突然间,她回想起庄思竹临走前看向他们的那个眼神——那分明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欣慰之情。
如此一来,血渊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就在那一瞬间,她心中原本涌起的期待和好奇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仿佛被一阵冷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她不禁暗自思忖着,这一切恐怕只是因为有人拜托庄思竹照顾慕安渝这些人罢了。
然而,他却又无法轻易地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于是便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通过所谓的历练来考验并掌控他们,还时不时地扮演起令人厌烦的唱白脸角色。
如此老套而又狗血的情节设定,让她在刹那间对整个故事失去了兴趣。
此刻,她唯一渴望得到的便是慕安渝的鲜血。
在那摇曳不定、散发着诡异血色光芒的烛火映照之下,拍卖会的包厢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慕安渝仿若一座凝固的雕塑,静谧无声地端坐于那里。
他的双眸如磁石一般牢牢地吸附在面前血渊的身躯之上,眼神里弥漫着一种无法用言语精准描述、极其繁杂的情感波动。
尽管血渊以一副冷漠无情的面容示人,但这却让慕安渝内心深处对她的喜爱愈发强烈起来,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让人费解的受虐倾向。
就在这时,血渊轻缓地开启那朱唇,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冰冷刺骨且毫无商量余地。
犹如凌厉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在场所有人的耳际:
“我需你的鲜血,它能滋养我手中那柄本命心魔剑。”
这句石破天惊之语尚未完全消散在空中,整个包厢竟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震颤影响,微微晃动起来。
慕安渝先是一怔,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之色,目光直直地投向血渊。
在血渊那深邃幽暗且锐利无比的眼眸深处,他好似隐约察觉到了一抹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