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如今全靠祖上的光鲜强撑着,合伙是不可能的。”谭怀柯道,“租给他们倒是可以的,但陶映可不是好糊弄的,还是那句话,照着市价给,最多不给他往上加,就看他舍不舍得出这份银钱了。”
“对眼下的谭家来说,恐怕有些难。”申屠灼悠悠地说,“我听说他们欠了太多外债,柜坊都不肯放钱给他们了。”
“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轮不到我来怜悯。左右我不会亲自出面,找牙人跟他说就是了,省得他又拉不下脸面……咳咳,”谭怀柯挥着长柄竹扇,“就说你放太多檀香了,快把香炉拿远些,熏得我眼睛要睁不开了。”
“这可是我亲手调的香,你就这般嫌弃?”申屠灼蹙眉叹息,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如今谭掌事可是郡里的大财神,寻常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了……”
“哪里的话,申屠大人可不是寻常人。”谭怀柯笑着哄他,“能得大人的素手调香,真是门罗神赐给我的福分。所以这香,还得我手把手教你调制才好。”
说着谭怀柯把他拉到调香室,打算按照他自创的配方,重新调制一份香丸。
然而两人并不知晓,今日的香铺内,有个幽魂般的人影时刻留意着他们。
谭安芙原本是来找谭怀柯的,但刚绕过忘尘香铺的屏风,就看见她与申屠灼双双进了一间僻静的试香室,不由动起了其他心思。
两人试香没什么不妥,可谭安芙总觉得这对叔嫂之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
试香室是一个个独立的隔间,相对比较封闭,也有不少伙计会来来往往给客人取香,所以为了不引人疑心,谭安芙只能远远守着,假装在挑选香丸,看不清也听不见,并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但调香室就是公用的地方了,顾客只要付了钱,就可以自行进入。
就在此处,她躲在角落的镂空木栅后,听见申屠灼对谭怀柯说:“我为你寻来一盒瑟瑟珠,这下能讨好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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