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芙隐隐觉着不太对,问道:“你想做什么?”
申屠灼终于喘匀了气,翻身下榻,囫囵穿好自己的衣裳,在头晕眼花中踉跄着来到案边,拿起早已冷透的茶水,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而后他又去了角落处,从下了迷药酒瓿里舀了两杓果酒,喂着谭安芙喝下。由于收到熏香的影响,他的手有些抖,果酒撒出来不少,沾湿了枕头和褥子,还在她唇角和脸颊上留下浓郁的酒香,这场面显得更加淫靡。
眼见着谭安芙变得迷迷糊糊,他停下手,转身欲走。
谭安芙羞恼地恳求:“你……你不准走!灼公子,你就当行行好,疼疼我吧……”她艰难地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腕,眸中一片潋滟,“你自己不难受吗?大不了你与我行过鱼水之欢再走,无凭无据的,我以后也不好纠缠,何苦把我丢在这儿受折磨呢?”
她说得可怜,端的是楚楚动人,然而申屠灼丝毫没有动摇。??,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
他阴阳怪气地说:“我可不敢赌这一把,什么无凭无据的,到头来你若是打着肚子找上门,我同样是百口莫辩。芙娘子啊,你这些小心思可不少,我还是清者自清最为稳妥。”
心知再无法留住他,谭安芙也不装了,骂道:“好你个申屠二公子,迷药被你硬生生扛过去了,连我黑市买来的红酥香都对你没什么效用,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申屠灼开了窗,一边深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一边查看接下来的逃跑路线——走大门肯定会被堵回来,还是得翻墙,幸好他对这座老宅算得上了解,知道哪里的围墙通向小路,倒是趁着夜色跑回县衙就行。2芭墈书徃 耕新蕞哙
寒风拂面而来,令他神智越发清醒,说道:“你忘了,我可是兰英馆的常客,红酥这种熏香,闻着闻着就习惯了,如我这般意志坚定,自然经得住事。”
他的意思是自己常年在兰英馆教人谱曲奏乐、排演歌舞,掺杂一点浅淡红酥的熏香闻得久了,多少适应了些,不那么容易着道。可他说得简略,在谭安芙听来,就是说他自己常在兰英馆中孟浪,早已练就得收放自如。
谭安芙嗤笑道:“我当时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不愧是出了名的纨绔。灼公子在兰英馆肆意挥霍,以致如此浓重的红酥都对你失了效用,恐怕身子早早就亏空了吧。谁要真与你行那青庐之礼,你多半也是力不从心的。”
正要翻窗出去的申屠灼立时停了下来,怒道:“谁说我亏空了!你可不要信口传谣!”这要是让阿嫂知道了,以后哪还有脸面求娶!
受这迷药和情潮的双重折磨,谭安芙浑身无力,却又如烈火炙烤,已难受得香汗淋漓,没力气再与他呈口舌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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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老宅中的仆役年迈又稀少,申屠灼翻出了围墙,总算逃了出去。
他一路往县衙方向走,红酥的药效还是灼得他火冒三丈,路过白天引渠的黑水河支流,眼瞅着冷冽清澈的河水就在身旁,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映在河中。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远在天边的谭怀柯,心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有夜间巡查的渠卒看到他杵在那里发呆,提灯照了照:“什么人?”
申屠灼压根没有听见,抬脚就往河里跳去。
那渠卒吓了一跳:“灼公子?灼公子怎么跳河了!”
听见动静,在另一头巡查的渠卒也赶了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徒劳地大声劝道:“灼公子!遇到什么难处,千万想开点,莫要做傻事啊!”
申屠灼在河里游了两个来回,沁凉的水让他冷静下来,回道:“嚷嚷什么!我就看看地下泉是往哪儿走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差点被一个小娘子污了清白,去河里洗洗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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