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时候画的是鱼上天,鸟凫水,现在年纪稍大一点,在不拘一格的路上越走越远。
张太傅:“好一个‘天可作地,地可为天’!”“天地相通,冬春往复。苏姑娘别具慧心,实令我等耳目一新。”人群后边,慕容铭和贺文翰随意瞄了两眼苏知知的画,不屑地撇撇嘴。好个屁。什么天地,什么慧心。不就是一棵树画两头么?他们也能画啊。 慕容铭和贺文翰在楼上楼下晃悠,对这些画根本不感兴趣。那些女子画得再好又怎么样,有的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谁愿意娶一个会画画但是长得丑的姑娘?还不如直接看那些女子的画像。“那画真的被送过去了?”慕容铭小声问。贺文翰:“送过去了,这会儿她说不定在哭呢。”慕容铭笑得幸灾乐祸。本来他们还想过画春宫图的,但是画技实在差,画不出来。贺文翰说,如果画春宫图的话,肯定一展开就会被发现,然后立刻收走,宾客们根本没机会看到,画了也白画。于是慕容铭画了一只凶恶的老虎,小小地写了苏知知的名字,让所有近看赏画的人都知道苏知知有多凶恶。他们也讨厌袁采薇,但是思量再三还是没敢写袁采薇的名字,因为他们有点怕袁将军提着枪的样子,估计能掀翻了整个府邸。看完了画,也快到了开席的时候。今日杏花宴就设在杏林外,离男女眷两边都不远。这也是老国公夫妇精心安排的流程,先让双方看画,记住自已心中有意的作画者。接着,就可以在宴席上趁机看对方的模样,看是否有眼缘。老国公带着一众人去杏林外设好的食案边落座,老夫人那边带着女眷也到了。男宾这边面上大多惬意释然,而女眷的面色都不大好。老夫人直接吩咐侍婢:“将恭亲王世子和贺家小公子请来。”男子们不明所以,只有老国公哈哈笑道:“莫不是世子和贺小公子画作太过出色,大家都想一睹风采?”提到画作,老国公问:“不知黑山府的苏姑娘是哪位?”袁采薇、苏知知还有顾青柠正坐在一起说话,听见老国公问起,苏知知主动道:“晚辈是苏知知。”老国公附近的人都将眼角余光投向苏知知。老国公见苏知知眉眼伶俐,笑道:“我们方才看见你的画,别具一格,令人印象颇深。”张太傅德高望重,就坐在老国公旁边的食案,开口问:“几年不见,苏姑娘风姿更胜。老夫看了画,想问苏姑娘是如何想到在画中以天为地的?”大家听见苏知知答道:“因为人在土上走,所以土是地。云在天上走,那对云来说,天就是地。天地倒转,不就可以互换么?”张太傅又问:“那苏姑娘如何想到将冬景藏于春画之中?”苏知知:“因为有些树到了春天也还是冬天的样子。我只是画了一棵春天没有长叶开花的树。杏林中有两棵就是这样。”老国公想到杏林中的园景,颔首:“杏林中的确有两棵枯树,今年春来未生发。”人人都画花开之景,画那些开得最艳的树,他们一时没想到会有人把枯树也画进去。张太傅看向苏知知的目光多有赞许。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后辈了。敢想,敢说,敢下笔。郝仁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眉眼和缓,轻轻地笑了。然而笑了一半,唇角僵住。因为慕容铭和贺文翰已经被侍婢请到了老国公夫妇面前,同时一幅画被展开。一幅杏花图上,树下是一只猥琐病弱的肥猫,树上是腾飞的猛虎。一些男子看见了画上内容,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滑稽。慕容铭和贺文翰被请过来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慌乱,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脸色陡然一白。“恭亲王世子与贺小公子关于这幅画,可有什么想说的?为何要这样画苏姑娘?”国公府的老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寒意。她已经把收画卷的侍婢叫过来一一查过问过了,这画就是从他们俩手中收来的。慕容铭和贺文翰却已经想好了,反正没证据,没写名字,打死也不承认。慕容铭:“我没见过这幅画,不知道画的什么。”贺文翰:“晚辈不明白要说什么。”“你们还装!”袁采薇急得想过去揍人,被袁夫人按下了。伍瑛娘坐在席中,遥遥地与郝仁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承认不要紧,他们要对这样两个蠢货下手,多的是办法。贺妍施施然开口:“袁姑娘,我儿说了不知道,你为何再三污蔑?难道袁家如此不将我恭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