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肯定吓得不轻,眼泪估计都没干过,声儿大点就吓得发颤,不知在哪儿受罪。
还是不妥当。
谢兰卿拿过另一部手机,挑中列表的人,拨通,“我要保一个人,丁点损伤都不能有。”
“多少钱都可以。”
这样的电话打了三通,谢公子总是耐性重复几句。
【我的女人不能少根头发】
【多少钱都行。】
【条件随便谈。】
打完,手机一扔,靠着椅背,手指揉压眉骨,一片淡红,比起眼底的逐渐要溃散倾泻的猩红,微不可察。
也谈不上多烦躁,就身体里一股火,上不来下不去。
又一次伸手拿烟,四五包烟盒都空了,冯易打开通讯让人送烟来,但忘了,不是湾流,陆氏的飞机好像……
陆懿行识趣,回屋拿烟出来,拆了膜规规矩矩放面前。
比他的烟淡,吸的特别猛。
随着溃散的烟雾,谢兰卿的思绪也跟着发散。
那女人出事怎么办?
替身梗。
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词语,谁提过来着?
噢,就是那女人。
出事了……
就换别的呗。
相似的还不好找么?
想想又不想再找同一款,贼他妈会掉眼泪,还得亲自去哄,看似软硬都吃,实际软硬都不吃。
扭头就能钓上别的男人的渣女!
贼会演戏。
表现得多喜欢他的样子。
没良心。
冷血。
小白眼狼。
渣女。
合该她遭这些罪。
妈的,找到了人,在床上折腾死她!
最会惹麻烦!
还敢出去犯媚试试。
腿给打断!
“呵。”
回味过来,似乎,那女人一开始是冲着他哥去的?
钓错了男人?
……
又一个深夜来袭。
一直被绑着,没人说话,看不见光,又冷得不行,断水断粮,沈箬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罩被拆掉那刻,突然而至的灯光刺痛了眼。
好一阵的迷糊晕眩沈箬才看清面前的人,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冲锋服,有胡子,抽着烟,眼神很凶。
她嗓子眼干得不行,臭烘烘的布被扯开,胶布扯下两颊一片红。
“咳咳咳咳……”她咳得发yue,好久才缓过来。
“我不认识你们。”
孙斌咬着烟,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像除了很漂亮外没有什么稀奇的,“多大。”
“什,什么?”
“年纪。”
看对方情绪比较稳定,沈箬稳住乱糟糟的心神,“22。”
有点意外,孙斌摇头,“还小,念书?”
“……是。”
然后孙斌就这么看着沈箬,烟抽完,烟蒂揉在木板上,“有个事跟你说。我叫孙斌,年龄能当你爸。我是个坏人,收了钱买你命。”
“老板来消息,把你解决掉。”
说着要人人命这么大的事,孙斌嘴里讲出来却轻描淡写,满不在乎,那种骨子里的冷漠无情冷血,突然觉得眼熟。
“记住我名字,下去见到阎王记得告状。”
沈箬只是怔忡不语。
意外的。
孙斌没在22岁小姑娘眼里见到慌乱,只有刚刚那么一瞬听到把你‘解决掉时’闪过诧异惊愕。
“你不怕?”
“怕的很。”沈箬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但好在我有钱,我账户里有10亿人民币。”
“我想知道,这些钱能不能买我自己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