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视线定格在男人喉骨,沈箬还想反抗一下,“那个称呼不合适。”
谢兰卿哼笑,“是谁怕丑,不拿证?”
“好吧。”沈箬认输,用似有若无的气音喊了句‘老公’。
取下安全带,彻底抱人来怀里,手背抵在反向盘,双臂把人圈着,眼里无波无澜的冷静寡淡。
“看着我。”
沈箬听话抬眼,也很平静。
“最后一次,孩子想要么。”
不做犹豫她点头,头发跟着动,捎着男人手臂,隔了一层衬衣的布料也觉得痒酥酥。
痒在皮也痒在骨。
谢兰卿嗯。
在扶手台剥了一粒咖啡糖,能缓一缓烟瘾。
“想要,就得结婚。”
“我的种,没有私生子这一说法,更不会有留养母不要生母的做法,懂我意思么?”
她有看他,像个听课的好学生。
安静乖巧的小模样。
“懂。”
他又说,“谢家,白家,没有离婚的先例。”
或是有了孩子,各过各的不相往来,或是维持表面和平私下绝不有一句交流,就这样在高门大院里过一辈子。
说白了,嫁去白家或者谢家。
什么都有。
但不会有爱情。
也永远不要奢求,高台上的男人有这不切实际的玩意。
可以娶你,可以不爱你。
但没有让女方溜掉,给落下笑话的做法。
她的小心思,小想法,太容易看穿。
“不要想着,兰小草落地,我还给你机会带着我的种溜走的想法,或者怀孕期间听话乖巧哄得我高兴,给你机会走掉。”
“信我沈箬,没有人再敢帮你。没人帮,你飞天遁地也逃不掉。”
谢兰卿抬手,抹去小孕妇湿濡的眼尾,“怀着兰小草一日,我纵你一日,孩子落地证必须拿。”
“没有在商量的余地。”
“现在,知道怎么称呼我了么?”
从不给她选,就算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如此,字里行间里看似给了选择,可凭谢兰卿的敏锐心思岂会看不出,她现在最想要的只有孩子。
她和孩子。
自始至终,没有选他。
他的‘解释’看似是解释,说白了就是说明她未来的路。
看在孩子面上,她才能同谢公子结婚,看在孩子面,那张具有法律效益的证件才能拿在手中。
她才有资格有个合法的身份站他身边。
才能够去到那高墙大院里,见识见识何谓权柄,何谓至高无上。
以后。
二公子在外养别的姑娘,情人,情妇,小三,什么称谓都可以,沈箬你要懂规矩,要识趣。
可不能顶着谢家少夫人的身份在外丢一丝谢家的脸。
若是二公子宠外面的姑娘上天,你也得笑脸相迎,礼貌的喊上一句妹妹,做好谢家少夫人,当好兰小草的母亲。
你要接受不了,寻一个住处,院落,不相往来老死一生作罢。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不用去到以后,现在光听着就会后悔。
明知是一条死路,是南墙,何必费心思去撞上一次,头破血流,狼狈离场?
“……我们,不谈好吗。”沈箬央求他,惨兮兮,“网上说,生了孩子的女孩子会老得很快,我也会那样年老色衰。”
“你不会想留我太久,你很快就会腻,何必把事情复杂化绕圈子。”
“小宝宝来,是定数是命数,我拦不了更没资格决定该去还是该留。但我们不一样,兰卿先生你不是非我不可。”
“你看,你曾经那样宠爱任洇,没了她多了我一样不曾回头一眼。我离开,还有别的姑娘,一样能够陪在您身边,日出日落朝夕相伴。”
“我们谈事,你总喜欢谈及旁人,嗯?”他伸手,捉着后劲,把人摁来怀里,眼沉冷冰,“想谈是么?”
“谈谁?京伯棠还是傅延维?”
“你不会没想过,傅延维带着雇佣兵私自越镜,境内杀了多人,你猜他的下场是什么?”
不想猜,不想去想,想这些对胎教不好。
兰小草要做暖男,不能像他父亲一样,冷血薄情凌人傲慢。
沈箬连连摇头,手臂搂上男人脖颈,温热的唇瓣挨在耳边,目光里男人侧颈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