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是财政部一位上了年纪的资深官僚,临近中午下班时打来的电话,语气含糊地表示想私下与‘迪亚斯’谈一谈。
这种“谈一谈”往往是权力场上心照不宣的暗语。
意味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密谋”、一次利益的“分赃”、一项私下的“决定”或者某些核心“内幕”的分享。
真正的权力运作,如同深埋地下的暗流,从不形诸于纸面文件,而是以这种看似随意的姿态进行。
资深官僚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斯蒂夫,你对奥利弗·哈登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不了解。”‘迪亚斯’摇了摇头,简单补充道,“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他所有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资深官僚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就查一查这个人吧,最好能制造一些见不得光的丑闻,把他彻底绊倒,或者……让他永远消失。”
‘迪亚斯’自然明白‘哈登’为何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他反问道:“看来,你们很不喜欢他?”
“谁能忍受一个疯子?”资深官僚连‘哈登’的名字都深感厌恶,语气中充满怨恨,“但现在的问题不是哈登,而是我们那位……总统。”
“总统?”‘迪亚斯’的神经立刻绷紧,急切问道:“总统怎么了?”
疫情初期,那位以“房地产”总统就因身体抱恙而无法处理政务,不得不将权力暂时移交给副总统。
经历了这半个月的疫情煎熬,不少高官重返岗位,但那位喜欢在镜头前夸夸其谈的‘黄毛’却没回来。
资深官僚压低声音回答道:“有传言,我们的总统……脑死亡了。
副总统正在积极为自己的上位做准备,而提拔哈登,就是他的手段之一。”
‘迪亚斯’闻言悚然一惊。“这是哪里来的信源?我是国土安全部的,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资深官僚耸了耸肩,“总统目前在里德堡的军事医学中心,那里有最严密的安保措施,消息被封锁得很严。
我无法向你证实这条消息的真伪,只能问你,能否想办法先解决掉哈登,阻止副总统的计划?”
‘迪亚斯’沉默了许久,没有任何承诺,最终只应了一句:“我来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时间,他再也没有心思办公,直到傍晚下班,驱车返回自己在马里兰州的住所。
回家的路上,各种猜测和疑虑如同缠绕的藤蔓般在他脑海中疯长。
他忍不住打开车机的显示屏,漫无目的地浏览着最新的情报资讯,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直到他将车停在自家门口,屏幕上正好显示着“奥利弗·哈登”的档案照片。他盯着这位“同僚”的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哈登……这家伙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迪亚斯’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张脸肯定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留下过深刻痕迹。
直到推开自家客厅的房门,‘迪亚斯’仍在苦苦思索。他抬手想要关闭门后的报警器……
报警器的外壳已经被粗暴地拆开,感知门窗开启的传感器被短路,彻底失去了应有的警戒功能。
‘迪亚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枪,目光如同猎鹰般扫视着安静的客厅。
随后,他看到了令自己目眦欲裂的景象——客厅柔软的地毯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拖痕。
沿着血迹延伸的方向望去,那是通往餐厅的入口。
理智在疯狂地嘶吼,让‘迪亚斯’立刻后退,逃离这里,报警求救。无法抗拒的情感却束缚着他的双腿,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两步。
他看到了绝望的一幕——他的妻子头部中弹,无力地倒在餐厅冰冷的地板上,血水正在尸体身下蔓延。
“不……”‘迪亚斯’想发出低吼,可悲愤让他的肺部难以呼吸,喉咙扩张却没有声音发出。
此刻,他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从餐厅的阴影中探出,‘噗’的轻响,射出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胸口。
这位国土安全部的高阶情报分析员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身体如同布袋般噗通倒下。
开枪的凶手戴着黑色丝袜,快步来到倒地的‘迪亚斯’身边,戴着手套,熟练地摸索其的衣服口袋,掏出手机、钱包以及其他个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