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养神,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玉剑——默默算着此行凶险。 不管她算多少次,结果都是有惊无险。望舒微微一笑,那就好。
“还有多远?”桃梓踢了踢车厢,驾车的中年男子浑身一颤,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他战战兢兢道:“很快,很快就到了。”
又过了一会,山中的灯火已经隐约可见。桃梓突然悄无声息地从窗户上跃了出去。望舒睁开了眼睛,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脸上的神色调整成惶恐不安,像极了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山道两侧突然亮起数十盏火把,一群蒙着黑巾的汉子手持长刀,如鬼魅般从树丛中跃出。
其中一人喝道:“什么人?”
赶车的那人唯唯诺诺道:“给山主送货的。”
一个脸上带疤痕的汉子上前掀开马车帘子,露出马车里面的望舒。;?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少女垂眸瑟缩着,仿佛受惊的小鹿,可袖中的玉剑却已蓄势待发。
那赶车之人的看到马车中只有一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对着疤脸汉子谄媚道,“您已验过货了,您看这个钱?”
疤脸汉子嗤笑一声,伸手想要去捏望舒下巴,却在快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桃梓比望舒更快了一步,人已经到了山上的小寨子。他直奔最热闹的山寨大厅,悄无声息落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小心探查情况。只见大厅最高的位置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他正陪着手下喝酒好不快活。
酒宴正酣,突然一名白衣女子踏着夜色翩然而至,发间银饰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场中的热闹随着她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
那魁梧汉子挥挥手,他的那些手下便鱼贯而出,走路的时候,半点动静也不敢发出。不仅如此,他还主动走下位置,谦恭地请她上座。
“五娘,您贵脚踏贱地,可是圣女有吩咐?”五大三粗的壮汉捏着嗓子,谄媚地询问对方来意,这画面委实不太好看。桃梓使劲闭了闭眼睛,这才继续看下去。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五娘咯咯笑了一会,这才正色道,“圣女让你们找的人,你们可找到了?”
“这个……”寨主为难地看着五娘,“人我已经送过去好几个,怎么,都入不得圣女的眼睛吗?”
年纪要小,要柔弱,不能有半点武功,要么绝色,要么有常人所不能及的特色,这样的人哪是轻易能够找到的?圣女本身就是天下第一的美貌,还要找美貌的女子做什么?
五娘冷哼一声:“你们送的都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就那些庸脂俗粉,也配称绝色?”
她伸手拍了拍债主的脸,“这人呢,圣女可是有大用的,你要是办好了这件事,圣女那里才能记得住你啊。”
寨主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五娘起身要离去,男人送她到门口。五娘看到正好被人押过来的望舒,她的眼中骤然爆发出巨大的亮光。
“这个不错。”
话音未落,她袖中突然甩出数条白绫,如毒蛇般缠向望舒手腕。望舒忍住反手打过去的冲动,任由对方将自己拉到近处仔细打量。
五娘捏住她的下巴,指尖冰凉:“是个美人,正合圣女心意。”她转头对寨主道,“这人我带走了。”
望舒忍无可忍,手一动就要动手,结果不经意之间看到屋檐上的桃梓,对方冲她摇了摇头。所以,她停下了动作。
五娘带人走后,寨中再次恢复热闹得场景。“都给我喝个痛快!”寨主扯着嗓子喊道,酒碗重重砸在木桌上,仿佛要把刚才被一个女人压在头顶上的不痛快都发泄在酒里。
众人轰然应和,酒坛与酒碗的碰撞声、醉汉的哄笑声交织成一片。然而,酒不过半盏,诡异的一幕悄然上演。
喧闹声渐渐弱了下去,先是几个酒量浅的喽啰眼神开始涣散,手中的酒碗“啪嗒”落地,身子一歪便瘫倒在地。
紧接着,更多人开始摇晃,眼神迷离,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纷纷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原本热闹非凡的山寨,瞬间变得死寂,唯有篝火仍在噼啪作响,照亮满地横七竖八的身影。
桃梓从窗户翻了进去,一瓢水浇在火堆之上,“嗤——”一阵白烟升起,那股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瞬间被驱散。
桃梓轻舒一口气,开始在屋内仔细搜寻。他绕过地上昏睡的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