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自然是他的义女芷榆姑娘。温晏这话问的也是她。
芷榆姑娘平日里不受重视,此刻被众人目光注视,显得格外局促。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开口道:“那个,我不清楚,金管家,你来。”
金管家上前一步,神色好似十分为难:“温会长,当初说好了是保护我家老爷他的生命安全,可他如今……”他假意擦了擦眼泪,有几分不满道,“你们没有保护好他。”
温晏神色不变,不紧不慢道:“是金庄主自己拒绝我们的人贴身保护,我们守得是元宝山庄。”若非主子对元宝山庄有兴趣,让他们拖延几日时间,金满堂还请不来他们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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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的时候温和无害,此刻收起笑容,周身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让人不寒而栗,“若非是我们的人拼死守护,元宝山庄这万贯家财怕是已经落入了别人口袋,金管家如今想要不认账,怕是不行。”
芷榆脸色有些白,她鼓起勇气开口道:“按照契约办,金管家,将剩余的钱给他。·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金管家虽有些不情愿,但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反悔,只能取了银票奉上。温晏重新挂上笑容:“那就多谢芷榆姑娘了,日后若有同样的委托,也可以找我们商会,诸位,不打搅了,后会有期。”
他随手一挥,风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是暗处的护卫迅速离开。他在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对着桃清微微颔首,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他是你找来的帮手?”李莲花凑到桃清身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桃清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啊?”
李莲花却自顾自道:“难怪一路上,你半点不急,我以为你对元宝山庄的钥匙并不在意,路上走的慢是存了锻炼望舒和桃梓的心思,没想到原来早就安排了人进来。”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
桃清答非所问道:“若是历经千辛万苦到了目的地,却发现东西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他们该多失望啊。”
罗摩天冰什么的,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们玩得开心,江湖经验得以丰富。寻宝游戏若是寻不到宝贝,那这趟旅程的体验感起码下降一半。
李莲花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姑娘当真是算无遗策。”这手下有能人就是好啊。而且这人一定是桃梓或者望舒认识的,这会两个小朋友看她的目光都不对了。哪怕她顶着一张他们不熟悉的脸,但他们明显已经认出了她。
桃清低眉浅笑:“承让。”她的目光望向远处桃梓和望舒,眼中满是温柔。
李莲花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他甩了甩袖子,施施然走向众人中心。金满堂的案子说难也难,说简单也很简单。李莲花嘴巴一张,开始条理分明地剖析着整个案情。
他声音清朗,不疾不徐,从金满堂近日收到的勒索信讲起,到董羚、金满堂、甚至金管家都有的树人之症,再到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每一处细节都被他抽丝剥茧般娓娓道来。
金满堂在江湖上出名是因为他有钱,他的死亡或许一时轰动,却不会长久流传,就像桃梓所知道的,不过是某个人的谋反故事中被带过的一笔,金玉黄权中的其中一人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们并不算清楚。
更何况,哪怕他们提早知道答案,但听李莲花根据细微线索一点一点去还原现场,那种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桃梓和望舒挤在人群前排,听得目不转睛。当李莲花推断出有人从中作梗,导致金满堂和董羚两败俱伤,最终渔翁得利的是金常宝,那个看起来对金满堂忠心耿耿管家,甚至这中间还有一人在搅动风云,勾起金常宝对金满堂的杀心,而那人正是公羊无门的时候,两个孩子心中升腾起来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李莲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察觉到他的得意,桃清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幼稚。可他那种在众人面前自信从容、意气风发的模样,确实挺吸引人的,比如,某个女扮男装的苏姑娘,她的目光黏在李莲花清俊的侧脸上都挪不开了。
桃清挑眉轻笑,忽见望舒退出去片刻后又从人群中钻出来,小丫头捧着青瓷茶盏,眉眼弯成月牙:“爹,您说了这么多话,喝杯茶润润嗓子。”
李莲花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家小姑娘就是贴心,他冲着望舒温和一笑,端着茶抿了一口。
桃梓撇了撇嘴,觉得望舒在见缝插针地争宠,他左右看了一下,从后面拖过来一张太师椅,殷勤道:“爹,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