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桃梓杀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后,他们终于有了一点空闲,可以喝喝茶,下下棋。·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桃清指尖捏着一颗温润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星位:“小桃子最近武功提升很快。”
她抬眸望向窗外,只见桃梓手持木剑,在斑驳的树影间腾挪翻转,剑光带起的风将枯黄的树叶吹得簌簌而落。
陆陆续续的挑战后,他的剑法仿若获得了新生,有了诸多变化。不再是以往的青涩,而是变得更加凌厉,更加干脆利落,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一股少年人的锐气与锋芒。
与此同时,江湖上,李灼少侠的名声也渐渐传扬了出去。都说他是继李相夷后,江湖最有天赋的剑客。又因为他只有十二岁,比李相夷出名还早,俨然有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姿态。
当然是那些正常前来挑战的人传出去的,至于那些寻仇的、想要夺宝的,当然是有来无回。别说传递消息回去,那是来了就下落不明。
桃清眉眼弯弯,笑容灿烂。那些活口留下来也不是白吃饭的,从他们嘴里能掏出很多不为人知的秘术和情报,就像在挖掘宝藏。
她心中盘算着,等江湖风波过去,如果对方所属门派或者势力还想要人的话,她是不介意他们花大价钱来赎人的,若是不来赎人,那就给她当一辈子牛马吧。
李莲花拾起黑子,落在白子斜对角,动作优雅从容:“这一路上遇到的对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本该有所收获。”
他同样抬头看向窗外,眼中亦是欣慰。李莲花看了一会桃梓练剑,又转向另一边,望舒正坐在大树的树桠上,背靠树干,双腿垂落,此刻正低着头随意翻着手中的道经,她的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显得惬意又安然。
桃清托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来的人中,唯独没有金鸳盟和万圣道的。”她微微蹙眉,猜测道,“上次的事情后,笛飞声应当会注意盟中的动静,角丽谯若是不想跟他撕破脸,大概不敢随意调动人员。至于万圣道……”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他们惯会躲在别人背后搅风弄雨,搬弄是非,一心只想做那背地里的渔翁。来的那些势力,表面看起来跟他们毫无关联,实际上少不得他们的鼓动和挑唆。”
李莲花听了,有些意兴阑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万圣道这些年发展迅速,隐隐有了正道魁首的姿态。/x·1·9?9-t^x′t+.+c,o_m¨没想到背地里跟邪教关联紧密……”
桃清轻轻摇头,眼中满是不屑:“自然是比不得李门主,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一心扫除邪教,还武林安宁。我观万圣道行事,虽名为正道,实则不过利益为先。有利可图,他们并不在意对方是正是邪。比如,万圣道与金鸳盟的角丽谯关系紧密,暗地里多有勾结……”
李莲花又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反驳她的话。万圣道的名声在武林中如雷贯耳,却半点经不起探究。这样一个势力,却在江湖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当真是可笑至极。
棋局在两人的对落下渐渐步入尾声。桃清看着棋盘上逐渐被蚕食的白子,轻嗤一声:“早些年听闻李门主袖月楼跟花魁下棋,连输三十六局,以胭脂为墨,写下‘劫世累姻缘歌’,没想到十年过去,李神医这一手棋艺竟如此登峰造极,是在下输了。”
李莲花闻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棋子,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正是因为早年棋艺不佳,这些年沉下心来研究后,这才有了一些进益。难登大雅之堂,见笑了。”
桃清挑眉:“我还以为是李门主怜香惜玉,一时软了心肠,故意为之,才连输三十六局。美眷如花不经年,浓雾凝香岂连连……”
孤鸿远望荒城外,梦醒何处是归年。我是人间天涯客,一剑疾转三万里。
当年未必知道如今,却又好似早有预料……李莲花惆怅片刻,笑道:“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
十年前李相夷纵情江湖,潇洒恣意,做事略显浮夸了一些,如今的李莲花只恨自己没有失忆,那些过往,每每想起,都让他感到窘迫。
看着李莲花那一副想要以袖掩面,落荒而逃的窘迫姿态,桃清也不再打趣他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神色微微一敛,说道:“最近江湖有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喜事,不知李神医可曾听闻?”
李莲花从棋盘上拾起一颗颗棋子,语气平淡,仿佛波澜不惊:“江湖上的事很多,称得上喜事的,唯有肖紫衿和乔婉娩的婚事了。”
肖紫衿世家出身,本就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如今历经十年方才达成心中所愿,自是恨不得天下皆知。他们两个在江湖上的名气不低,李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