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姑母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看你了!”
武攸暨嚷嚷着进来,却是一怔!
他心心念念的太平公主赤果后背趴在床上,边上有一名容貌俊秀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尤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一名婢女见他进来,立刻拿块毯子遮在了太平公主的后背上。
“你是谁?为何会在太平的寝宫里?”
武攸暨就如被当场戴了顶绿帽,勃然大怒。
“千乘郡王请借一步说话!”
江夏一把搂住武攸暨的肩膀,就往外走。
“放开,放开,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本王拉拉拽拽?”
武攸暨挣扎着,可是哪能挣的出来?
江夏把武攸暨拉到了寝宫外面,示意婢女把门关上,这才拱手道:“下官翰林侍读,暨太医署医正江夏,因公主身体不适,前来给公主诊治!”
“呵,诊治?诊治要脱成这样吗?是当本王瞎了不成?”
武攸暨怒视江夏。
江夏不以为意道:“太医署出诊,不论男女,皆是如此,下官蒙受不白之冤倒没什么,但公主清誉不容诋毁!”
“还要怎么诋毁?我的未婚妻脱光了和你在一起,我亲眼看到的!”
武攸暨咆哮。
江夏自然不愿太平公主嫁给武攸暨,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只想先稳住此人,弄清楚情况,再想办法。
可谁料,此人不可理喻。
“郡王意欲何为?要不要禀报太后?”
江夏也不惯他,冷声道。
“这……”
武攸暨语塞。
这时,身后吱呀一声轻响,太平公主已经穿戴整齐,和绣娘走了出来。
太平公主凤眸一扫,便道:“郡王先回去罢,待本宫向母后核实了再说。”
“那……他呢?”
武攸暨指着江夏道。
江夏道:“下官还得为公主开方剂,郡王请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给太后丢脸!”
“好,好的很,本王记着你了!”
武攸暨狠狠瞪了眼江夏,拂袖而去。
太平公主紧锁眉心,待得脚步声远去,才叹了口气道:“又把你牵扯进来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罢,公主如何打算?”
江夏摆摆手道。
太平公主苦笑道:“武攸暨所说,多半是真的,不然他没胆子来我这儿闹事。”
“公主,那该如何是好?”
绣娘急道。
“都下去罢!”
太平公主向左右挥了挥手。
“诺!”
周围的仆妇婢女施礼退下。
太平公主又道:“母后一心一意想把我嫁入武家,怕是很难让母后改变心意,实在不行,嫁就嫁罢,我已经嫁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嫁第二次,武攸暨连武者都不是,我若不愿,谅他也近不得我的身。”
江夏道:“公主莫要大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手,如今武氏权倾朝野,总有些江湖败类投靠,倘若施以邪门手段,怕是防不胜防。”
“是啊!”
绣娘附和道:“公主可不要委屈自己,要不……奴婢偷偷把那武攸暨宰了,就算被发觉,奴婢自尽便是,绝不会牵连到公主。”
“你的命不止是我的,还是江医正的,以后这种话少说!”
太平公主不快道。
江夏却是心中一动,也道:“绣娘姊姊所说也有道理,人死了,就一了百了,难不成死了一个武攸暨,太后还会再塞个武家子过来?
下官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太后是要脸的,只要从长计议,做的隐秘些,就算太后有所怀疑,但拿不到实证,只能徒叹奈何。”
“哦?”
太平公主妙眸移向江夏,有欣慰,也有喜悦。
好一会,才道:“母后虽是凡人之躯,却是佛门净光天女转世,窃取了大唐气运长河,你可知母后为何一定要让我嫁入武氏?乃至于一力促成武李联姻?”
“不知!”
江夏不由回想起了李隆基拿气运长河抽击自己的情形,不过这种事既便是太平公主也不能说,只摇了摇头。
“跟我进来!”
太平公主一把抓住江夏的手,重新回了寝室,然后道:“我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就明白了,你不要抵抗,我把你的意识,接引进我的紫府。”
这其实很危险,如果一方有歹心,另一方就会万劫不复,不过江夏不认为太平公主会害自己。
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