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问道。
“你傻了啊,两万一锅,是指每方准备两万元,称为锅。若任意一方锅里的钱输完,就是炸锅,意味着本场赌局结束。想继续下一场,则需再拿两万。怎么回事,你也是圈中人,也在场子里跟那些做工程的老板们玩过。快去,咱们还可以从中抽三千块的抽成呢。”张蒙蒙笑道。
不知为什么,仿佛她这一说,我便觉得之前难受的感觉都没了。
同时,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一进场子,我就看到了满目的繁华。
在一个牌桌上,有个人正在专心赌局,这个人有些异于常人——他的左手有六根手指,就像一块生姜冒出了分枝。等那人抬头一看,我顿时吃惊——他居然是令寒山?!
难道他也死了?
“令寒山?”我问一旁的张蒙蒙。
“什么啊,这是王少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好赌,老婆早早跟别人跑了。直到这两年,他做了工程生意,才逐渐变得阔绰起来。后来,他娶了现任老婆,也是个能干的女人,已经是两家足疗店的老板了。”张蒙蒙笑道。
“这分明就是令寒山啊!”我皱眉道。
此时,大家凑齐了牌搭子,各方落座。
我看到有人拿出8万块钱,给每方分了两万。在场子里,钱的叫法都是有讲究的。十万一摞的,叫“炸药包”;一万一叠的,叫“草腰子”;一千块钱用订书机整齐地订在一起,叫“一扁”;五百块钱卷着订在一起,叫“一卷”。
当下,每方都抽出了一扁的“水钱”,赌局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说来也是邪性。就一会儿而已,令寒山连炸了4锅,输了8万。张蒙蒙媚眼如丝,取笑他:“你昨夜里肯定没干好事,看你这手臭的。你这段时间可真没少输啊,得转运了!老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顶不住!”
也许令寒山是想换个手气,就坚持不玩麻将了,他要打川牌。川牌也称长牌,一共84张,上面印有水浒人物,分有天九、地八、人七、和五、中山、幺子等。输家有理,于是大家还是按着两万一锅的路子,继续赌。
我不知不觉也陷入进去。那是一场漫长的厮杀,仿佛永无止境。此后换我开始输了。不知为什么,没输一场,我便感觉浑身哆嗦,抖如糠筛心里发寒,仿佛沉浸在永恒的噩梦里。
眼前张蒙蒙的笑容已经变得狰狞,我整个人早就晕头转向,精神恍惚。额头冒着虚汗,感觉眼睛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于是想点儿办法想提提神。
此时令寒山手一伸,就拿出了一袋五颜六色的东西,放在赌桌上。
毒品?
我下意识地伸过手去。一番折腾后,那东西化成了缕缕轻烟,钻入我的鼻孔、气管、两肺,我感觉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起来,精神随之亢奋,运气仿佛也就来了。我不管不顾地一路拼杀,越赢越多。此后,便一直沉浸在幻觉里,根本没打算收手。
亢奋毕竟是暂时的,药力一过,后遗症就爆发了,面色煞白,就像朔风里摇摇晃晃的枯苇。
“好了,你已经输光了,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令寒山冷笑道,丢给我一把匕首:“是赔命还是赔钱。”
我看着那边匕首,鬼使神差地抓起来,冲着身上捅过去。刀起刀落,鲜血喷涌。
“啊!”一声轻呼,特别真实,让我吓了一跳。
自己没感觉疼,因为我瞧见令寒山的脸慢慢淡去了。
冷风一吹,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豁然睁开眼睛。
睁眼一看,我居然站住下午来过的那古宅院子里,我面前是胡叛。我手中举着一把匕首,胡叛正抓住那匕首的锋刃。
鲜血从刀上留下来,我吓得赶紧松开匕首,只觉得自己脚步虚浮,出了一身冷汗。
“我怎么在这里?!”我吃惊道。
“我们被骗了,令寒山在这个地方设了七杀阵,我们下午来过就中了招了。”胡叛扔掉匕首,林京墨见状,过来替他包扎伤口。胡叛笑了笑,说道:“这种伤口,给我十分钟就可以愈合,不需要过度包扎。”
此时,我觉得全身都有点发抖,脚步无力。
“我中毒了?”我问道,感觉声音都发颤。
“是七个邪物在院子里摆了阵,为了害我们的。”林京墨说道。
“怎么只有我中招,你们俩都没事?”我看着林京墨:“你也懂道法?”
“我气场跟这里合呗,别忘了我常跟人偶睡一起。”林京墨说道。
“不对啊,张蒙蒙下午也进了这院子,她人呢?”我问道。
胡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