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可能走错的。
将围兜丢下,我赶紧跑去找人。
顾遇水一个人站在别院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背影看起来竟然给人孤单的感觉。
“少主。”
他没有反应,衣服穿得整齐,说明生活能力是有的,但他耳朵上的耳环没有了,只有上面的耳洞。
等到我走过去拉他的袖子,顾遇水回过神,这次他没有抵触我的接触,“你为什么叫我少主,又叫我大哥,我到底是谁。”
“我对你的称呼很多。老板、少爷、老大,叫的都是你。而你的本名是顾遇水,我叫柳逢山。”
我去屋中找来纸笔,给他写上我俩的名字,他能看懂字,这就不是傻子的情况,只是忘光了那些过往经历,但性格底色似乎还在。
“我俩的名字,很般配。”他看着字,扬起眉梢,像是在挖苦。
“你是天明神教教主顾惊人的儿子,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顾钟情,你自小跟着爷爷奶奶,你还有个好朋友叫李苍穹。”
“是么。”
比我想的还要反应冷淡,好冷啊,还不如他平常气急败坏地骂人呢。
“你说是我妻子,你喜欢我么。”
“当然了,我对你,发自真心。”
白纸一样的少年就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好似想找出撒谎的痕迹,他大概是没能找到,还叹了口气。
“总觉得,发自真心好像听过。”
“……”我以前这么忽悠过他,是不是记忆在乱窜。
“你不是饿了么,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我都慢慢讲给你听。”
“……嗯。”
我转身给他引路,顾遇水意兴阑珊地跟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他,他望着我,“怎么?”
“牵手吗?”我询问道。
“你好粘人。”他给出评价。
“……”
我以为这是拒绝,失落地继续走,他却跟了上来,将我的手握住。
失忆了还这么会玩弄人心啊!狗东西!
顾遇水见到了阿土,他对对方的初印象似乎比对我好一些,毕竟那样温柔的一双眼睛,的确看着很舒适。
阿土没有浓烈的欲望,这使得他气质干净,会让人觉得跟他在一起,不会被伤害。
顾遇水挨着阿土那边坐,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不过我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安心了点,至少还有人现在能让他感到安全。
我以为有阿土能稳住他就算不错,但顾遇水的右手忽然痉挛,没拿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少年神色难看地打翻自己的碗,捂着脑袋滚在了地上,我和阿土连忙去搀扶。
“我去请闻肠过来,逢山你先看着。”
阿土快步离开,顾遇水看起来很疼,脸色都白了,他揪着我的裙角,想往我怀里钻。
我将他搂紧,一遍遍地安抚,“哪里疼?你师父马上来了,大哥你再坚持一下。”
他说不出话,合不拢的嘴里流出唾液,我来不及找手绢,就用干净的袖子给他擦,但是擦了又有。
淌了几次口水,他胸口起伏,喷出一口血来,我似乎在血块中看到了死掉的虫子尸体。
他疼得在我怀里弓背蜷缩,我心急如焚地将他扶起来,想着用内力给他体内混乱的真气给调理一下,再不济,也能把他身体中的毒素再逼出来一点。
顾遇水能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子,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毒,昨天闻肠扎那几针远远不够。
只剩一层明月神功,我也好好运用起来了,奈何能力有限,只逼得他吐出几口毒血。
闻肠姗姗来迟,肩头的衣裳还滑落下去,身后的阿土给她提了一提,遮挡住肩膀。
我将顾遇水抱到干净的地上,闻肠把过脉,又扯着对方的舌头看了两眼,还把地上的血块碾碎查看。
她从阿土的手中接过一卷银针,先是给顾遇水扎了几处筋脉,缓解对方突如其来的剧痛和颤抖。
顾遇水在我怀里渐渐平静下来,闻肠说道:“他今天醒来是什么情况?”
我把他醒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
闻肠笑道,“我昨天去毒窟里找他,他完全就是个傻子的样子,被野兔吓到树上不敢下来。要不是敲晕他,都带不回来。看来这些毒素攻击他的脑子,并不是让他单纯变傻,而是让他混乱,今天他没傻,却没有一点记忆。”
“闻前辈,他会好起来吗?”
“我试试,一个月治不好,你带他去找云覆雨。毕竟我是负责害人的,治病救人得找药仙才是。”
我不由地担心:“一个月治不好,不会耽误他的病情吗?”
“反正都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