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过去听其实也听不清楚,而且显得自己太掉价了。
两个人一个多小时后才从洗手间回来。
楚暮云的脸好像更红了,腿还发软,手臂挽着陆含璋,似乎要扶住才能走。
【哇,1小时26分,太子爷牛逼。】
【几次啊?】
【谁去洗手间数数有几个套?】
【万一没用套呢?】
【666】
周蔚也跟风发了一条【666】。
他以前觉得什么清冷禁欲总裁私底下玩得花是小说里写的,至少他表哥不是,陆含璋只会私底下狠狠卷工作,让作为对照组的他显得更加废物无能。但现在他不确定了,他表哥看楚暮云的那种眼神,感觉门一闭玩得超花。
当天晚上,从晚宴回家之后,楚暮云洗了个澡,又和陆含璋缠绵到了床上。
到底还是有点小脾气,被陆含璋摆弄的时候,他一边敞开雪白修长的双腿主动迎合,一边弯着眼睛甜甜地叫“同居关系的室友哥~”
“……唔。”
他被碾住了嘴唇,陆含璋不喜欢这个称呼,咬他咬得很重,箍住他腰的那双手也粗暴地掐入肉里。
“别这么叫。”陆含璋沉声说。
“呜……疼……轻点……”
陆含璋没有怜惜他,今晚格外的凶狠。
这一晚,楚暮云精疲力尽地睡着后,做了个梦。
梦回一千年前。新登基的大王每日在朝堂上发火,执意要立他为皇后。
本朝没有这样的先例。男子可以入宫为妃,但因为不能生育皇嗣,地位比女妃要低,封为贵妃已经是破格了,何况是要母仪天下的皇后!
群臣以死相谏,没有一个人支持新皇这种离经叛道、匪夷所思的举动。也包括将楚暮云送进宫里的他的亲生父亲。
下朝后,新皇回到了未央宫,对他说,朕在筹备封后大典,一定会给你名分。朕在回来之前,先去看了正在布置的典仪现场,还看了工匠给你打造的凤冠,很精致,镶嵌了很多颗浓艳的西域红宝石,你会喜欢的。
楚暮云情绪低落,对着新皇这一番兴致勃勃的话,勉强笑了笑。他刚被家里派来传话的人给痛骂了一顿,说他一个男人争宠媚上还异想天开要做皇后,丢尽了楚家的脸,让自家在同僚间都抬不起头了。
“算了吧大王,”他说,“不论贵妃还是皇后,都是一个虚名而已,只要大王心里有我就行了。大王刚登基,位子还不稳,不要再为了我和大臣们争吵。”
他自以为说出了一番通情达理的话,但是话语从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刻,他看到新帝沉默地看着自己,漆黑的眼睛里,本来期冀的光熄灭了。
楚暮云的心一下子就难受起来,动了动唇,却没有再说什么。
很久以后,他再回想起那一幕时,掉了眼泪。
那时候,大王心里想的也许是……
我还在抗争,为什么你先放弃了?为什么连你也放弃了?
“是么,那就照你所说吧。”良久沉默过后,新皇开口说道。
往后的十多年里,大王再也没有提过封后的事,但后宫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楚暮云起初不在意,大王身边只有他一个,不管是皇后还是贵妃不都一样吗。
大王驾崩之后,他后悔了。
继任的皇帝是个老好人,来春华宫里看过他。
春华宫里燃着浓郁熏香,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厚重的斑竹帘幕。新皇告诉他,朝堂上很多大臣联名上书要赐死你,被朕按下了,朕答应过先帝,赌咒发誓会庇佑你的安全,不然先帝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找朕。说这些话时,新皇的语气里带着敬畏,那位暴戾强势的君王即便死去了,余威仍在。
楚暮云安静地坐在帘幕后面,心想,大王已经是先帝了啊。
又想,新皇性子软弱,保下自己的命已经让他很为难了,不可能在自己死后再把自己追封为先皇后。
所以,以后在史书上,他永远都是贵妃了,连大王一天的正室都没有做过。
到了现在他终于开始介意了,可他一个被万人唾骂的妖妃,又没有大王做靠山,此时此刻还能做什么呢?
“咳咳”,他突然控制不住地咳了两声。
帘幕之外,他看不见的地方,新皇面色微变,猝然起身。
“你……你难道……”
“哦,我好像也生了和先帝一样的病。”楚暮云说话时,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怀里紧紧抱着那只他亲手缝制的、用大王的贴身衣物做成的布娃娃。
新皇再也没有来过春华宫。
楚暮云醒了。
时间很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