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英明, 那群蠢钝如猪的大臣什么事都做不好, 该在乾阳殿设个虎头铡, 每天铡一个办事最不力的”“朕文治武功无所不能,就算爱妃是男子朕也应当能让你生孩子,生不出来一定是因为朕宠爱你还不够多,爱妃, 给朕生个太子, 再生个小公主”
“好好好, ”他嘻笑着哄人, 笑声清脆响在殿里, “大王再多灌我几次雨露,我给大王生太子……嗯啊……”
梦境消逝, 他听见了黑暗里凌乱的呼吸。像濒死的困兽。
楚暮云坐起来,抱住了床边人。被抱住的那具身体僵了一下, 似乎料不到他会醒, 他双臂环住抱得更紧:“你是不是很难受?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用不着问陆含璋身上发生了什么,很明显是在发病, 陆含璋打过镇静剂后已经表现得很正常了, 现在多半是药效过了。
他不能放陆含璋离开。
几小时前刚打过一针镇静剂,再打肯定不好,他知道这个有成瘾性。
病房里流淌着他温柔的絮絮的低语。
楚暮云努力抚慰着男人, 他不止一次安抚过这样的大王,已经很娴熟了,他亲吻陆含璋的唇,手指从怀里颤抖的躯体上抚过,有时很轻柔,有时又带着挑逗。在最初的僵硬过后,陆含璋狂热地回吻了他,啃咬他的嘴唇,喉咙里吞下他柔软的字句。
良久。
天色渐明,晨光落在男人微乱的发顶。呼吸慢慢变得正常了。
楚暮云看向陆含璋的脸,他红着眼睛,像是一夜未睡的疲倦,又像是别的,在晨光里微笑:“你现在方便转移吗,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休养?好啊。”楚暮云说,“之后问问医生,应该没关系。”
“嗯,我们明天回家。”
楚暮云后来才知道,陆含璋说的回家是怎么回的。
翌日上午,他被陆含璋带到东华机场,抱上了一架私人飞机。随行的有两名医护,还有两个助理。
原来陆含璋有私人飞机啊,他第一次见。他问陆含璋,陆含璋说是刚买的。国内对私人飞机手续审批得很严,每次飞行起码要提前一天半申请航线,也不能随意更改行程,他觉得麻烦过去没买,这架飞机是刚刚才买的,飞行员也是从最近破产的邻居家挖来的,部队退役有军机驾驶经验,技术可以放心。
其实陆含璋没完全说实话。本来是买回来,准备送给他的小金丝雀当做今年生日礼物的。
“哦,好吧。飞机涂装还没改啊,还是出厂色,以后能不能涂成武王和楚妃的黑红主题配色?”楚暮云问。
“可以。”
“嘿嘿,名字也要改叫‘帝妃号’!”
“好。”
机舱里的真皮座椅很舒服,楚暮云的座位前还放了果盘和零食。
陆含璋很体贴地给他剥了几颗荔枝,有点殷勤,可能是怜惜他有腿伤吧。
空中飞行时间不长,飞机就进入京城空域,降落在了别墅区附近山上的机场。据陆含璋说,这里是几个豪门共用的私人机场。坐上车,二十分钟到家。
车停在家门口,楚暮云被陆含璋抱进了门。
“放我在沙发上坐会儿吧,我要撸儿子。”楚暮云说。
“好。”
陆含璋在沙发上放下他,又把在客厅里玩耍的太子和公主抱了过来。见到了暌违多日的儿女,楚暮云开开心心撸了撸兔毛。兔兔都乖,任由他摸。
陆含璋对他告状说,他不在家时儿子又啃沙发了,还带动女儿一起啃,又说算了,啃坏了就换掉。
嘿嘿。楚暮云说:“儿子不听话,让你这个当爹的多费心啦。”
晚上,他坚持说他的腿没关系的,两个人最终睡在了同一张床上,陆含璋上床抱住他的时候很小心,避免碰到他的腿。
临睡前,陆含璋又变出了一根卡扣上还装饰性地镶着红尖晶石的铂金锁链,笑着说是买来送给他的,他们要锁在一起,形影不离。
“好啊,我们锁上吧。”楚暮云只当做是他和大王之间的小情趣。
锁链很长,锁在他的左手和陆含璋的右手上,除了会叮叮当当地响,并不会影响生活。接下来的很多天,这条锁链都没有从他们手腕上摘下来过。
他们本来就形影不离绝不分开。楚暮云自己有轮椅,但无论到哪里,都是陆含璋抱着他,抱他去餐厅,去卧室,去洗手间。陆含璋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也会带着他。哪怕陆氏的下属们会假装不经意地偷偷看他们手腕上连在一起的铂金锁链,也我行我素。
到了夜晚,在关了灯的暧昧夜色中,他们汗珠滴落,亲吻相拥,楚暮云手腕上的锁链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