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已月余,林绣刚刚适应了这边的环境,冬日虽冷,但好在是屋子里烧着地龙,身上的衣服也都很暖和。¢d·a¨n_g′y`u′e`d?u`._c¢o¢m′
她一动,就有丫鬟过来给她更换手炉。
是两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聪明伶俐,从外面人牙子那买来的,卖身契都在林绣手上。
林绣放下手炉,端着茶喝了几口,打算去看看春茗醒了没有。
这丫头前几日在院子里玩雪受了风寒,头昏脑涨地不爽利。
林绣刚起身,厚厚的门帘一掀,风雪顺着缝隙刮进来,带起一片寒意。
她抬眼,立即就笑了出来。
林绣迎上去:“玉郎,你回来了。”
沈淮之一进门就不错眼地看着林绣,眼睛里满是贪恋,林绣虽然一直知道自家这夫君从海里捞起来就对她倾心,时常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她,但像现在这般,黏在她身上,躲都躲不开的时候,还是少有。
这一切都是从玉郎恢复记忆那一刻开始的。
林绣嗔了他一眼,去解他大氅的系带。
沈淮之挥挥手让人都下去,待门一关就迫不及待搂住了林绣的腰,低头便吻下来。
他身上还有寒气,林绣打了个哆嗦,但很快就被沈淮之带起了全身的温度,红着脸推他:“大白日的,你又做什么。^x¢7.0!0+t¢x?t′.,c-o`m′”
最近实在是粘她太紧了,没有个喘息的时候。
沈淮之笑笑,轻轻啄吻林绣的红唇,心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每一天,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重活一次,回到了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就激动,控制不住想亲她,抱她。
用全部的热情告诉林绣,他有多爱她。
这次,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沈淮之抱着林绣进屋,将人抵在门板上,用力地亲吻她。
一个月前,进京路上,沈淮之正心神不属,不知道该如何跟父母长辈提起娶林绣为妻的事,马车突然一晃,轮子压上一块石头,沈淮之没提防,头磕了一下。
就那一下,他突然就感到一阵刺痛,然后就抱住了头。
林绣当时还急得掉泪,不过他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就已经迸发出了神采,接着就将林绣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淮之当时的眼泪顺着林绣脖子流进去,把林绣吓了一跳,安慰了好一会儿沈淮之才停下哭声。
从认识到现在,林绣没见过沈淮之哭。
再疼的时候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现在倒是时常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有时候看着她就会红了眼睛,然后便抱着她一遍遍确认。.m!y.j\s,c¢h`i\n¢a^.′c`o¨m!
什么爱不爱,会不会离开,会不会跟其他人生儿育女。
弄得林绣哭笑不得。
像是眼下这样激烈让人无法喘息的深吻,更是经常发生,林绣都知道下一步沈淮之要做什么,定然是不顾及时辰,非要和她共赴云雨。
果然,沈淮之激动得在她唇上喘息,克制不住冲动,将她抱去了床榻那里。
但林绣死活不肯,躲过沈淮之的吻,声音抖得发颤:“玉郎,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真是吃不消了,昨夜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淮之人一顿,然后便更紧地抱住她,声音发狠:“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阿绣,咱们都要好好活着。”
嫣儿这个名字,他不叫了,就叫阿绣吧,好听。
林绣无奈笑笑,搂着他脖子轻蹭:“玉郎,你今日不是回公主府了,老夫人和公主......她们怎么说?还是不同意吗?”
沈淮之重活一次,谨记上辈子的教训,再不敢有任何隐瞒,他这次一回京就将林绣和春茗安顿在外面,他给林绣置办了宅子和铺子,买了下人,将家里长辈的意思,尽数告诉林绣。
林绣听了虽然有些难过,但也高兴沈淮之没瞒着她。
夫妻就是要毫无保留才对。
沈淮之亲吻林绣的额头:“我娘的脾气是这样,轻易劝不动,我祖母在后宅斗了大半辈子,手段也多,不过阿绣,你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将你八抬大轿迎娶进门,若是长辈不同意,我就求一道圣旨去外放,总之,你是我的妻,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纳妾娶妻,好吗?”
林绣没说话,有些迷茫,不过夫君这样说,她还是感到窝心。
救起来的丈夫居然是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