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柠和吴展在黑匪山玩了一日,晚上宿在山上。?¤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顾青柠和苏知知住一个房间,像小时候在书院生舍一样,两个人说个不停,说到后半夜才睡觉。
吴展和薛澈睡一间屋里,两人居然也有不少话说。
薛澈再三对吴展表示庆贺,说他们是一对佳偶。
烛光中,吴展对薛澈打趣道:
“薛澈,要当上驸马可不容易。公主身份尊贵,京城多少世家子弟都看着呢,回头个个都到公主面前献殷勤。不过呢,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天天在公主身边,可得加把劲啊。”
薛澈耳根染上一层薄红,脸色不自然地转头:
“我何时说我要当——”
“我猜的,”吴展观察着薛澈的面色,故作叹气,“难道我猜错了?啧,亏我还特地给你带了攻心秘籍,看来你用不上了……”
薛澈的头又转回来了:“什么秘籍?”
吴展:“你不是说你不想当驸马么?”
薛澈抿唇,往窗外看了一眼后,压低声音道:
“我何时说我不想当了?”
“早说嘛,嘿,不枉我为你搜罗一番。”
吴展把手伸进怀中,掏了一本书出来,神神秘秘道:
“这里面可是会教你如何登上驸马之位的。”
薛澈喉间干涩,待看清书名的时候,他手都颤了一下。·x_x*n′y!d+..c^o\m¢
摇晃的烛光里,书封上赫然一行字:
【公主美又骄,钓系驸马茶艺高】
薛澈随手翻了几页,也不知读到了什么内容,整张脸瞬时红成了个灯笼。
“此、此等淫秽邪书,简首不堪入目!”
薛澈把书放在一边,不敢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
吴展懵了,把书拿过来:
“不是,这是正经书啊,哪里不堪入目了?”
薛澈的脸滚烫,薄薄的面皮下燃着一团火:
“反正我不看,我和知知是青梅竹马,自小知根知底,我不会学那等做派!”
“没事,我这还有一本青梅竹马的,这本守规矩,适合你。”吴展变戏法一般又从怀中掏出一本来。
薛澈扫了一眼,见那书皮上写着:
【邻家竹马皎似月,醉卧青梅帐中香】
这也不像守规矩的书啊。
薛澈皱了下眉:“你从哪找来这些扰人心智的书?”
吴展:“我们以前在书院有个同窗叫木香台,这都是她写的。人家一边做长工一边写话本子不容易,我这不买两本捧个场嘛。”
薛澈长叹一口气,感慨:“没想到当年同窗还有沦落至此的。”
吴展拿着书问:“你到底要不要?”
薛澈红着脸不说话。*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那行吧,薛大公子,小的只能帮您到这了,其他的爱莫能助。”
吴展把书往枕边一扔,倒头睡下去,
“有些人以后可别后悔诶……”
吴展自言自语了几句,用被子把头一蒙,睡下去了。
薛澈也躺下睡了。
山上夜色寂寂。
柔和的月色入户,铺了一层暖黄的纱。
吴展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薛澈睁开眼,一只手快速抄起枕边遗落的书,借着窗边的月光,屏息凝神地细细研读……
天光大亮。
青青枝头上的鸟和地上乱跑的鸡同时鸣叫,催醒了整座山头。
吴展醒来的时候,听见薛澈在外面练剑的动静。
而他枕边,还静静躺着那本书,似是无人翻动过。
吴展啧啧摇头,惋惜地把书收回去了。
顾青柠和吴展吃过午饭后,告辞了。
他们在各自家中都还有不少事情要打理,不能久留。
苏知知和薛澈今日也有事要做。
他们去后山的墓地,打扫一下裴家的墓碑。
裴凌云登基后就己经派人将裴家的坟迁回了长安,黑匪山这里现在只剩下墓碑。
可即使只剩下墓碑,苏知知也想来看看。
她小时候每次来墓碑前放小花小果子,都觉得很亲切安心。
苏知知把几个小果子整齐地摆在裴璇的墓碑前。
“阿澈。”
“知知?”薛澈转过头,眼下两道黑沉沉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