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统统上齐，也给他带来不少压迫感。

“项勇，看到你身后的八个大字没有。这里不是禁毒大队，而是刑侦支队的重案大队。

知道什么是重案大队吗？杀人案，就是归这个大队管的。”

“警官，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又没杀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人了？”

“反正我没杀人。”

“那你说说，1993年6月2 号下午5点的时候你在哪”

“我我我在家啊。”

“你想清楚了，到底是在自己家，还是在新路口的民营小区2栋301钟灵家里？”

项勇此时低着头，不敢看李沐辰的眼睛

“在自己家里。”

“1993年6月9日下午西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公司。”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在公司，还是教师新村6栋1单元202陈香的家中？”

“在、在，公司。”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足迹，会出现在她们的家中？”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项勇开始有点慌张，右脚不停的在发抖。

看到这种情况，李沐辰知道项勇快扛不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

不过李沐辰知道，结果肯定是不会出现意外的。

“是不是有人教你做的？”

项勇的左手大拇指，一首掐着食指，这是紧张的表现。

为什么李沐辰有此一问，是因为他在抓金彪的时候，发现他卧室的书桌上，有几本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

而项勇的家中，却什么书都没有。

“我想抽支烟。”项勇哆哆嗦嗦道。

李沐辰看了看江华，江华从桌上拿了一支烟，放到项勇的嘴边，然后给他点上火。

项勇抽了两口“警官，我全部交代算自首吗？”

“交代事实不是自首，但是你能够坦白的话，最起码我保证你在看守所里待着，不会很憋屈。

抽完这支烟，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

有什么其他需要，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

随着项勇倒豆子一般，交代完犯罪事实，连环杀人案的整个经过，浮出水面。

“为什么要杀害王欢？你还是她领养的孤儿，据我所知，王欢在邻居和同事间的口碑非常好。

心地善良，大部分的积蓄，都用来资助孤儿院了。”

“我那个时候己经染上了毒瘾，找她要钱又不给，还准备把房子都卖掉，捐给孤儿院。”

“是不是金彪告诉你，在杀王欢之前先杀几个人的？”

项勇沉默了很久，拳头捏的嘎嘎响。

“是的，吸毒也是他带的。之前我们都是各买各的，后来他说没钱了，就开始蹭我的，到后来我也没钱了。

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喝酒，我跟他说王欢不给钱我，还准备把房子卖掉，捐给孤儿院。

我一气之下就说了，想弄死她。结果金彪就告诉我，如果想不被公安机关抓住的话，他倒有个好办法。

不知道我敢不敢做，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听了他的。”

“他是不是也认识李俊？”

“认识，他到我公司来过一两次，跟着李俊这个办法，就是他告诉我的。

每次李俊出去疏通回来，我就问他那一户的情况，他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就趁单身的女的，或者是独居的老人动手。”

“第三个死者是不是和你发生了扭打？”

“是的，被捅两刀之后，她当时不知道一下子哪里来的劲，居然挣脱了。

还在我手臂上抓了一道血痕，我又从背后给了几刀。”

“为什么要在第五位死者家中，留下一截水管？”

“金彪告诉我，公安机关肯定会通过这个水管找到李俊的，想让李俊做替死鬼。”

“那你每次作案以后，是不是都把脚印擦干净了？”

“是的，金彪告诉我，每次去都要把脚印擦干净，不能留下痕迹。”

“可惜你并没有处理干净，现场仍然有你的足迹。

我们技术人员，己经从你家里的鞋子上，提取到了鞋印，跟第三凶案现场的半枚足迹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