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南眼眸微微一暗,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他温和一笑,“瞧你说的,血浓于水,我身为你的亲生父亲,还能害你不成。?x/i?n.k?s·w+.?c?o·m\”
他抬手为阮流筝夹了一筷子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道菜肴,眉目温淡,“流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再给爸爸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家。爸爸的家,永远欢迎你!”
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眸,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白序南的神色,她唇角微不可闻地勾起了一抹浅薄的弧度。
眼神逐渐幽深。
她没有如刚刚那样直白而果断地拒绝白序南,而是点头说,“好,有时间我会回家去看看,好好尽一尽我身为子女的孝心。”
她刻意地咬重了语调,清冷的杏眸微微闪烁,眸底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
白序南和冯竹漪的狐狸尾巴不是那么好揪出来的。
而且事情经过的这许久,他们可能早已将秘密永远地尘封。若说哪里还能探知一二,绝对非老宅不可。
白序南和冯竹漪在老宅生活的许多年,况且外公发病的地点就是老宅,所以无论如何,这老宅阮流筝是一定要回去的。
既然白序南现在主动邀请,也正好为阮流筝省去了很多麻烦。?z¨x?s^w\8_./c_o.m-
阮流筝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白雾一般的水蒸气瞬间氤氲了她的眉眼。
袅袅婷婷,倒是显得她愈发清傲,隐隐还有些不近人情了。
白序南望着眼前的阮流筝,他抿了下唇角,眼神稍显恍惚。
太像了。不,简直就是和当年的阮梨初一模一样。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被带回了曾经遇见阮梨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怀念。
即便嘴上不说,可是这些年,他对阮梨初的思念却是从未断绝。
冯竹漪好是好,但终究太过柔顺,事事顺着他的意,在某些事上也经常会玩些花样。
那种感觉,是和阮梨初在一起时,从未感觉到的。
他本应该知足,不过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怀念曾经那个骄傲的阮梨初。
阮梨初虽高傲但却从不自以为是,她的傲气如同柔软的水流,不强硬,亦不让人讨厌。
阮家对他很好,不过他亦是天之骄子,虽然家世不显,可是从小到大得到的都是赞美。
尤其是在学习上。
他有他的自尊,他可以为了阮梨初而忍受入赘,但时间一长,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便愈发的让他难以忍受。_k!a!n`s,h_u+a?p.p?.¨n`e?t?
夺权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序南闭了闭眼,许是阮流筝的一举一动勾起了他久违的歉疚心,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再睁眼,眼神中倒是真的显现了几分真心。
“记得提前给家里打电话,我好让你冯姨准备。还有,我方才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等着你的答案。”
白序南轻轻往后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看起来竟也真有几分慈父的形象。也很难让人想到,他曾经对阮流筝的所作所为了。
阮流筝不为所动,清丽的眉眼间反而愈发的讽刺,“不需要考虑,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
“还有,那是我阮家的祖宅,什么时候阮家人回自家的地方还需要报备了。”
阮流筝起身,清冷的杏眸微微低垂,居高临下地说,“白序南收起你慈父的伪装,我嫌恶心!”
说完,她冷笑一声,再不管原地的白序南,直接便离开了包厢。
要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他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白序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定定地看着阮流筝的背影,想开口阻拦,可一想到他方才亲口所说的话,又不得已地强忍住了。
目的没有达成,但阮流筝也同意了会回家,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在他白序南的地盘,看阮流筝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白序南微微勾唇,温润的眸底掠过一抹危险的暗芒。
他悠悠然地喝了一口热茶,算是温和的面容上满是精明与意味深长。
……
阮流筝离开浔香楼,她望了眼手中的手中的小箱子,淡粉色的唇角微不可察地轻轻抿了下。
她放弃直接回公司的想法,转头先回了悦澜华府。
这些珠宝太过珍贵,绝对不能再发生一点闪失了。
阮流筝将箱子放到保险箱里,确认无误后,她方安心地关上门,行色匆匆地前往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