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静静地看着罗森特,沉默良久,她倏然笑了一息,“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不过,可能还需要你在替我经营一段时间。”
她语气微微一顿,淡粉色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还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那些已经签订的合约。”
“既然决定回来,我就没想过再随随便便地离开这个圈子。”
罗森特闻言,耸了耸肩膀,即便已经猜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为现在的阮流筝而心神震动。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阮流筝。
他含笑说,“流筝,我期待你的成长。”
阮流筝没有说话,只是欣然点了点头,白皙如玉的侧脸刚好被一缕阳光映射,显得她愈发的光芒万丈。
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
下午,阮流筝结束工作,一身轻松地走出公司。她望了眼天色,清冷的杏眸微微一顿。
不过没等她思考再多,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阮流筝眉梢微挑,驾轻就熟地打开后座的车门,跨步坐了进去。
然而,略让她感到吃惊的是,这次的车内不止有谢青岑,还有她最最宝贝的儿子傅景澄。
她望着还没到放学时间,就出现在眼前的傅景澄,秀丽的眉心不自觉地拧成一团。~s′l-x`s~w/.!c-o.m+
她目露不悦,却并没有对着傅景澄,而是一旁的谢青岑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谢青岑,“带你回家认认门。”
阮流筝微微一怔,余下的话瞬间被打断,她双颊染上几分不自然的红晕,即便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真的到来的时候,依旧是忍不住的紧张。
她一时忘记了质问傅景澄早退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家长的忐忑与不安。
她和谢青岑之间的发展实在太快,何况她又有着那样的经历,豪门家族尤其还是像谢家这样的世家,应该很难会接受她。
一想到待会可能会面对的种种,阮流筝的头就控制不住的疼痛起来。
她讨厌被人当成货品一样的评头论足,讨厌应酬。不过对方是谢青岑的血脉至亲,待会那样的场合应该是避无可避。
阮流筝闭了闭眼,她抬手扶额,心底竟然萌生了几分退缩之意。
谢青岑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谢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是上一任家主谢震霆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
智多近妖,最会揣摩人心。
阮流筝的异样,根本就无法隐瞒他。](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谢青岑不动声色地握住阮流筝的右手,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眉眼温润,“别担心,我父亲出国,待会只有我母亲在。她性格很好,不会为难你的。”
阮流筝眼睫颤了颤,她睁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谢青岑言语中的漏洞。
她手指不自觉地搅合在一起,清冷的眸底泛起点点严肃,“如此说,你父亲的脾气是不是很不好?他对我有意见?”
阮流筝定定地望着谢青岑,淡粉色的唇瓣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青岑挑眉,他低声笑了笑,“不用管他,我们家向来是女人做主。只要我母亲认可的东西,我父亲就算不满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况且,就算他不满意又能如何,现在的谢家是我做主。你就算是捅破了天,我也能给你撑腰。”
这话说得就有点引人深思。
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皮,清冷的杏眸闪了闪,难不成谢青岑还真能为了她而反抗生养他的父母,真的与他的父母老死不相往来?
反正阮流筝是不信的。
当初的傅砚辞在她面前表现的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非她不可,可是到头来,傅砚辞也只是嘴上说说,若是真的让他为了她而脱离傅家。
阮流筝想,傅砚辞肯定是不会愿意。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心甘情愿地去吃苦。
阮流筝自然而然地将谢青岑的承诺当成了他敷衍安抚她的借口,并没有多当真。
她平静地收回视线,语气随意,“嗯。”
谢青岑眉心一皱,他放下怀中的傅景澄,伸手,动作强势地掰过阮流筝的脸,深墨色的凤眸中泛起一抹不满。
他唇角紧绷,“阮流筝,我从不骗人,更不会欺骗人的感情!”
“如果真的发生你预想中的事情,或者待会的见面不愉快,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心意来,我绝对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