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重要的是！王楚钦怎么可以捏莎莎的脸！要知道，就算是作为朋友的她，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手痒也是需要去斟酌再三，才会把话给说出口。

王楚钦，他是怎么能把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如此随意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孙颖莎对此，居然毫无反应。何卓佳自问还是了解孙颖莎的，从刚才孙颖莎的反应里，她完全没有看出任何的抗拒，不舒服，皱眉之类的反应。

甚至从头到尾，孙颖莎都是笑呵呵的。怎么看，都像是己经对这个事情习以为常的样子。

能掐的这么自然，看样子平日里绝对没有少掐。突然又有点手痒，甚至还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可恶，王楚钦私下都吃得这么好吗？这可是连她都没有的待遇。何卓佳觉得，她真的有必要私下找个时间好好“逼问”一下孙颖莎了。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种，说什么不喜欢的，就是搭档什么的都是空话。

隔壁羽毛球队的那两个，前阵子不是说己经谈上了吗？这种瓜吃多了，何卓佳现在看眼前的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但眼下，还是比赛要紧。

这次比赛的项目，队伍里给何卓佳也报上了名。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何卓佳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孙颖莎的陪练，虽然她此前给丁宁，给张怡宁也当过陪练，虽然跟这几个人对练，在何卓佳看来和所谓的大赛经验好像也差不多了，但毕竟过往的正式赛事，她都没有参加过。

她原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的。

捏着刚刚打出来，还带着些发热余温的A4纸，何卓佳的神情难得有些发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从她开始给孙颖莎当陪练开始，她自己的运气，似乎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看她许久都没有走，坐在那边的女队教练组的其中一个负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她笑了笑，语气温和道：“怎么，有机会参加比赛，不高兴吗？”

怎么不高兴？

严格算起来的话，这还是何卓佳真正意义上的，以自己的名义参赛。不是作为谁谁谁的陪练去适应现场，对拉练球，而是作为一名中国籍的选手，何卓佳。

眼眶微微一热，何卓佳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下眼睛，没有任何一个人握住球拍的那一瞬间，是把给别人当陪练作为目标的。

她服从队里的安排，可也是她自己。

“谢谢。”

递过来的纸巾让何卓佳愣了一下，随即道谢。对方却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略沉吟了片刻，在她准备道别的时候突然开口。

“这次日本那边的队伍里出了个平野，听说是什么十六岁的天才少女，本来上面的意思，是想让你学习她的打法，然后和孙颖莎对练，但我觉得……”

说到这里，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词句。

“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你己经作为别人的陪练太久了，也该让我们看看，属于你自己的球了。”

那人的语气分明平静地像一捧清冽的湖水，但何卓佳却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然后又一圈一圈地荡开，温柔地甚至都己经有些过头了。

打她……自己的球么？

可她作为陪练那么久，最信手拈来的，就是来自各方运动员熟悉的打法和球路，她真的，还有属于自己的打法么？

每打一个球，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训练里逐渐麻木，甚至就连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也是对应的那张脸。

所有的打法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就像被包裹上一层又一层或薄或厚的壳，层层叠叠之中，唯独看不见她自己。

她真的，还可以打出她自己的球么？

何卓佳不知道，但她依旧为拥有这个机会高兴。

没有人会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地作为别人的陪衬，如果可以只做她自己的话。

笑意一点一点的爬上了何卓佳的眼角眉梢，在眼前人温和而鼓励的目光里，何卓佳几乎是脆生生地应了下来。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么？”

一首到何卓佳的背影走远，马琳的身影突然从男人身后窜了出来，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何卓佳离开的方向。

男人横他一眼，放松下来靠近椅背里的动作让他的语气显得有些随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是日乒那边，这次明显是冲着孙颖莎来的，那个平野……”

后面的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