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傅氏员工,但出于基本的礼貌,她不能玩手机,只能规规矩矩坐着,垂眸望脚尖。
昨晚不知道她有没有借酒发疯冒犯傅寒洲,有没有胡言乱语出言不逊,之前许颖说她喝醉酒的时候骂过傅寒洲。
抛开私人恩怨,傅寒洲是甲方,若真的和她计较,麦肯必定没有好日子过。
傅寒洲突兀地问了句:“早餐吃了什么?”
“吃了。”林栖心不在焉地答。
早上差点迟到,根本来不及吃早餐,加之宿醉以后胃里难受,她也没胃口吃。
傅寒洲拿起外套搭在臂弯,随手系上西服最后一粒扣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林栖,你属什么?”
林栖还在想如果昨晚得罪他了,该怎么赔罪。
听他提问,就没有多想,恍恍惚惚道:“马。”
深灰色西服的衣角映入眼帘,黑色皮鞋一尘不染,乌木气息愈发浓郁在鼻息缭绕。
林栖瞬间归拢心神,赶紧抱着电脑起身。
欠了欠身,保持微笑道:“傅总,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坐在酒店的江景餐厅,看着傅寒洲细嚼慢咽吃早餐,林栖面色镇定,心里焦急,毕竟还有好多工作需要处理,她想早去早回。
“傅总,取景地距离榕城约两个小时。”林栖婉转提醒道。
傅寒洲优雅地吃着阿拉斯加雪蟹沙拉,慢条斯理拿起餐巾擦拭嘴角,语气温缓:“昨晚忙了一整晚,到现在才吃早餐。”
林栖客套道:“您日理万机可要注意身体,通宵达旦工作不利于养身。”
傅寒洲放下刀叉,漆黑如墨的眸子幽幽望过来,“嗯,昨晚我是通宵达旦了,不过是在你家。”
闻言,林栖怔了怔。
无意间垂眸,视线落定在他右手小鱼际处,鲜红清晰的牙印在他冷白的肌肤上赫然醒目。
这个牙印?
问她属什么?
莫非是她咬的?
林栖眉头一蹙,握紧橄榄汁的杯子,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佯装淡定。
“傅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字面意思。”傅寒洲优雅起身,不疾不徐往外走,没听见她跟上来的动静,偏过脸看她。
“不赶时间了?”
林栖错愕不已,拼命回想也没有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傅寒洲居然能照顾她一整晚这件事太过奇怪。
高高在上又养尊处优的傅寒洲能纡尊降贵伺候人,令她难以想象。
“怎么了?”傅寒洲退回到她身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脸。
林栖敛回思绪,微微侧身拉开距离,莞尔道:“没事。谢谢您昨晚送我回家。”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敢深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问,言多必失。
目前来看,她没有吃亏,至于傅寒洲手上的齿痕,只要他不直截了当地说是她咬的,她就装傻到底。
以后千万不能喝多,断片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