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我...
姜瀛玉感觉到肩头有些潮湿。
她轻轻回抱住这个浑身发抖的男人,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我该留个纸条的。”
席砚南怔怔地看着她,突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震得胸腔都在微微发颤。
他捧起姜瀛玉的手腕,嘴唇轻轻贴在那圈红痕上:“疼不疼?”
“本来挺疼的。”姜瀛玉耳尖发烫,“现在好多了。”
席砚南从床头柜摸出药油,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照得那些散落的钞票边缘泛着金光。
姜瀛玉看着男人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忽然开口:“我打算拿三百块给咱妈,但这得你和爸找人才行。”
“剩下的咱们下乡用。听说黑省冬天特别冷,得给你和爸多做两条厚棉裤。”
涂药的手顿住了。
席砚南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是你爸妈留给你的房子,现在你就这么卖了……”
“现在是我们家的钱。”姜瀛玉抽回手,把钞票按面额分类捆好,“对了,你手怎么回事?”
席砚南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去厨房找你的时候没注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
“厨房没有东西能划出这种伤口。”
姜瀛玉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发现伤口边缘还沾着木刺,“你砸东西了?”
男人别过脸不看她。
姜瀛玉忽然想起进门时看到的墙角的衣柜好像有一处破了。
“席砚南!”她气得直呼全名,“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那衣柜硬邦邦的,你还砸上去!”
“我当时以为你跑了!”席砚南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下来,“…我错了。”
姜瀛玉瞪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噗嗤笑出声。
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紧绷的腮帮子:“行了,等我们下乡了,这衣柜也用不上了。”
“现在,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