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南的手掌轻轻覆在姜瀛玉的手背上,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2\3?83,看t?t书@?网?;` ?\首μo?发?:厨房里传来定时器“叮”的声响,姜瀛玉转身要去查看,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等等,”席砚南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小盒,“今天整理药材时,在装雪蜜的罐子底下发现的。”
姜瀛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碧色。“这不是我们银婚纪念日时...”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指尖轻触耳坠上精致的银杏叶纹路。
“当时你说要等特别的日子戴。”席砚南取出耳坠,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现在就是特别的日子——明远刚才在电话里说,国际医学会要把我们的治疗方案命名为‘席姜疗法’。”
夜风拂过阳台,翡翠耳坠轻轻摇曳,在姜瀛玉颈间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深秋,席砚南在医学院的银杏树下,将一枚银针簪在她发间时说:“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看到中医的价值。”
次日清晨,瀛玉堂还未开门,门口就已排起长队。媒体记者举着摄像机,患者们捧着鲜花,连市卫生局的领导都亲自到场。姜瀛玉穿着那件墨绿色旗袍,银杏叶胸针与翡翠耳坠相映生辉,在众人簇拥下显得有些无措。
“各位,”席砚南站在她身侧,声音沉稳有力,“‘席姜疗法’仍处于临床试验阶段,我们更希望大家关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理念...”
话音未落,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被推上前来。|′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她戴着心脏监护仪,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明澈的cd:“姜医生,我听了《心脏组曲》后,室性早搏减少了40%...能不能请您...”
姜瀛玉蹲下身,视线与少女齐平。她取下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孩子,愿意现在试试配合针灸吗?”少女用力点头时,全场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治疗床上,姜瀛玉的银针随着cd里的钢琴旋律起落。席砚南站在监护仪前,向众人解说:“注意看,当音乐进行到第3分17秒时,针刺内关穴的深度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上原本紊乱的心电波形突然变得平稳规律,如同被施了魔法。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那位卫生局领导激动地握住席砚南的手:“这简直是我国医学界的重大突破!”而姜瀛玉只是轻轻取下银针,为少女掖好被角:“今天先到这里,你心脏的旋律已经很美了。”
当天下午,明澈从德国发来视频通话。屏幕里的年轻人抱着小提琴,身后是柏林爱乐大厅的海报。“爸妈!我刚改编了《心脏组曲》的弦乐版本,根据哥廷根大学的最新研究...”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与当年第一次发现音乐能止住手抖时的神情一模一样。微趣小税 首发
夜深人静时,姜瀛玉在书房整理病例资料。席砚南端着药茶进来,发现她正对着一本陈旧的同学录出神。泛黄的照片里,年轻的他们站在医学院门口,身后横幅写着“中西医结合研讨会”。
“记得吗?”姜瀛玉指尖轻点照片角落,“这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志愿者,就是现在中科院的李院士。当时他说我们的理论是天方夜谭...”
席砚南笑着接话:“上周他发邮件要合作课题。”他翻开同学录最后一页,露出夹层里那张被摩挲得发皱的纸条——那是姜瀛玉当年写给他的药方,背面有他添加的西医药理分析。
窗外,初夏的夜雨悄然而至。雨滴敲打着药圃里的薄荷叶,仿佛在应和远处传来的钢琴声——那是楼下明远正在调试根据父母研究制作的治疗程序。楼上书房里,两鬓斑白的医学家并肩而立,看雨幕中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
雨声渐密时,席砚南突然轻咳一声,从书柜深处抽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其实...还有件事。”他的手指在信封边缘轻轻摩挲,“今早去老宅取药材时,在师父的药柜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姜瀛玉接过信封,里面是一页残缺的泛黄宣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九转还魂方”几个字,下面几味药材名称已经模糊不清。她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这是...师祖失传的...”
“没错,就是当年治疗明澈神经损伤的那个古方。”席砚南指着残缺处一道熟悉的笔迹,“看这朱砂批注,是师父的字迹。但奇怪的是...”他翻到背面,露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姜瀛玉正跪在药圃里,身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