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地宫,席曼婷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匕首传导至全身。?¤÷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
她的血管里仿佛流淌着熔岩,皮肤表面浮现出与晓星相似的金色纹路。
世界树的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无数根须像受伤的蛇般疯狂扭动。
“曼婷!松手!”席砚南挣扎着爬过来,却被一根暴起的藤蔓抽中后背,重重摔在石壁上。
席曼婷想松开匕首,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与刀柄融为一体。金光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参天的古树在烈火中倾倒、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们跪拜祭祀、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古代女子将匕首刺入自己胸膛...
“血脉...记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用尽全力将匕首再推进一寸。
心脏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金色液体喷涌而出。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文字,正是席曼婷在哥哥书房里见过的拓片内容。她不由自主地念出那些文字:
“以血为誓,以魂为锁...”
整个地宫开始崩塌。席砚南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过来抱住妹妹,用身体挡住坠落的碎石。“继续念!那是封印咒文!”
席曼婷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金色文字环绕着两人旋转。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世界树的心脏轰然炸裂,一道耀眼的金环以地宫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黑松林外,正在攻村的木行者大军突然集体僵直。他们的木质身躯迅速灰败龟裂,转眼间化作一地朽木。水晶树下,晓星身上的金光渐渐褪去,她睁开眼睛,瞳孔恢复了原本的黑色。
三个月后,重建的村落。
席曼婷站在新栽种的水晶树苗前,轻轻触摸它纤细的枝干。这棵树苗是从原来那棵水晶树的残骸中发现的,守木人认为这是世界树留下的希望。[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所以'枯木'到底是什么?”她问身后的姜瀛玉。
银甲女子摇摇头:“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可能是上古时期被封印的树灵,也可能是...”
“是第一个灵栖者。”席砚南拄着拐杖走来,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古籍记载,第一位与树共鸣的人类因贪婪吞噬了树心,变成了怪物。”
晓星蹲在水池边玩水,突然抬头:“它还没死。”
所有人都愣住了。席砚南蹲下身:“晓星,你还能听见树的声音?”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听不见了。但梦里有个人告诉我,囚笼只是裂了条缝。”
席曼婷和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但此刻阳光正好,微风拂过新生的树苗,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她握紧口袋里的匕首,上面的家徽在阳光下微微发烫。无论前方还有什么,至少这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世界树的心脏被毁后,守木人的村落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席曼婷坐在新栽的水晶树苗旁,指尖轻轻描摹着匕首上的家徽。这把“掌纹之刃”如今成了她的随身之物,尽管她仍不完全明白它的真正力量。
“曼婷。”席砚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拄着拐杖,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比之前清明许多。
“哥,你该多休息。”她站起身,扶他坐下。
席砚南摇摇头,目光落在水晶树苗上。“晓星今早又做梦了。”
席曼婷心头一紧。咸鱼看书王 耕欣最全“还是那个梦?”
“嗯。”他低声道,“她说梦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像是……树的声音。”
“可世界树的心脏已经被毁了。”
“或许我们毁掉的只是它的一个投影。”席砚南的声音低沉,“真正的世界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庞大。”
席曼婷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哥,你早就知道‘枯木’的存在,对吗?”
席砚南闭了闭眼,仿佛在整理思绪。“守木人的古籍里提到过它,但记载很模糊。它曾是第一位灵栖者,后来因吞噬树心而堕落。千年前,守木人的先祖们将它封印,但代价是世界树的力量被削弱,灵栖者逐渐消失。”
“所以现在‘枯木’想要彻底吞噬世界树?”
“不。”席砚南摇头,“它想要的是‘重生’。”
当夜,席曼婷再次梦见了那片黑松林。
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