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在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怪眼熟的嘞!!!
苏宁主打一个我的梦、我主导,“你谁呀?”
“我是苏宁”
电光火石间,苏宁好像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
难怪这么眼熟。
人影自顾自的说,“谢谢你帮我,做了我想做又没有勇气和魄力去做的事。
看到了欺我辱我的人都受到了报应,我心里的恨和怨也消了。
我们共体了这么久,我能感觉到你对现在生活的满意和欢喜。
你帮我做了这么多,我没什么可回报你的,这世间也没有我所留恋的人和事了。
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就送给你,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妈妈了。
人间太苦,我再也不要来了。”
说完,人影便在苏宁眼前消散了。
苏宁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
刚刚是梦吗?
苏宁手掌轻轻抚在自己胸口上,她在虐苏老婆子的时候,这里有不属于她的激动。
她在端给苏振邦喝的刷锅水里下器官衰竭的药时,这里也有兴奋和激动。
可是现在这里很平静,丝毫感觉不到不属于她的额外情绪了。
苏宁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刚刚那似梦非梦的感觉是原主告别遗言的话,那苏家母子俩反而是误打误撞的帮了她?
苏振邦母子俩带来了那三个野种死亡的消息,还有他们今后可以预估的下场,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原主这是释然了!
人间太苦?
是啊,原主从未在人间尝到过甜。
苏宁起身来到院子里,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各方神佛,原来的苏宁仅有的岁月都在苦水里泡着。
来人间一趟,受尽悲苦。
你们既有普度众生之心,求你们给原来的苏宁一点偏爱,保佑她一路顺遂,得偿所愿。’
*
第二日清晨,虽然现在活计不多,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想做的,都争着去做了。
苏宁起床的时候,知青点就剩几个干活不积极、抓紧时间偷懒的人了。
“宁宁,昨晚睡得好吗?”
苏宁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脖子,浑身轻松、通体舒泰、神清气爽的说,“我就没有睡得不好的时候。”
祈司佑:你牛,还是我承担了所有。
苏振邦精神有点萎靡、眼下乌青严重,在一边洗漱的他,听到昨晚一起吃饭的年轻人,对苏宁这么亲近的称呼,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这年轻人一看穿着家境就不错。
更何况那一身气度、和处处彰显的涵养,也不是普通家庭能养的出来。
如果他多有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女儿能嫁进高门大户,他自然是欢喜的。
可现在,他只有苏宁一个孩子,他还指望着抱养苏宁生的孩子回去延续苏家的血脉。
自然是苏宁嫁的人,越平凡越好掌握。
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都不可能同意自家的子孙给别人养。
就一会儿的功夫,苏振邦就己经想了好多。
苏振邦放下洗漱用具,笑得一脸慈祥的说,“苏宁,昨天我还没来得及问,这和咱们一起吃饭的小伙子是谁呀?
长的很精神,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像姑娘的小伙子。”
苏宁:“那只能说你这大半辈子白活了。
这都留你们住一宿了,现在也该走了吧?”
苏振邦面上的笑容一顿,随后又笑笑说,“你奶奶还没起床。
而且昨天送我们来知青点的那个小伙子说,他今天有事要去镇上,借用了队里的牛车,等会他来叫我们,顺道一起走。”
苏宁无所谓的说,“只要不在我眼前晃,别想着向我打秋风,你随意。
反正这一片空气又不是我的。”
言外之意就是,空气你随意喝,本姑娘的便宜,你休想占一毛。
苏振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睡了一晚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疲惫和乏力。
昨晚只喝了一碗刷锅水,两泡尿就拉了,按照以往的生活习惯,他现在应该饿得抓心挠肝了才是,但他现在竟然有腹胀、恶心的感觉。
想到有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苏振邦也不想在这多留了。
这穷乡僻壤的,万一身体出个什么状况,就医都来不及,还是得赶回县城。
苏振邦去拍了拍老娘的睡的房门,门都拍的啪啪响了,里面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