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沈青柠回来,多日的担忧转化成疲惫,让她没有精力再多做什么,洗漱之后就休息。
今日没有见到陆川,虽然很失望,但是她不急,不管是前世的陆川,还是现在的陆川,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孝顺。
只要她抓住这一点,她有的是办法让陆川妥协。
毕竟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了几日,沈青柠用心的清点了自己的东西,发现并没有缺失什么,眼里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不过看着皱巴巴的床单被罩,沈青柠眼里还是露出一丝阴霾。
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都是看人下菜啊!
苏宁离开一个月,卫晓春却把苏宁的东西归纳的整整齐齐,连床单被套都给她洗了再存放。
而自己呢,不就是被带走的理由很难堪,所以回来时,床上都快发霉了。
呵呵!
沈青柠花了半日的时间,把自己的东西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太阳渐渐西沉,沈青柠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自留地,说不定草都比菜高了。
沈青柠走出知青点没多远,就看到几个村里的妇人,背着篓子结伴去允许去的地方搂柴火。
沈青柠本来想绕开她们走的,但几个妇人的谈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就早年在矿上发家的陆家的那脉分支,听说给陆川找了个矿上的临时工。”
“不太可能吧,陆家那一个分支的人,不是早就没和村支书这一脉来往了吗?
怎么会突然给陆川找临时工?”
“听说是村支书上门去求的,沈青柠不是回来了吗?应该是怕沈青柠继续纠缠陆川吧?
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俩人了?
这沈知青像中了陆川的毒,这陆川性子又太轴。
要我说,这两人都是吃饱了撑的,首接在一起不就啥事没有吗?
在一起,说不着媳妇的陆川有了婆娘,还不用出彩礼钱。上赶着嫁人的沈青柠也有了男人。
多好的事儿啊,非得搞出这么些个弯弯绕绕。”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的年轻人讲究的都是什么自由恋爱?
你以为像我们那个时候,好坏全靠媒婆一张嘴,连面都见不着,黑灯瞎火的过洞房花烛夜,还不知道自个男人长啥样。”
“哈哈哈,张大娘,那你过了洞房花烛夜,第二天看见我张大叔,有没有被吓到?”
“哪能没吓到呀?第二天看到你张大叔那歪瓜裂枣的瘸腿蛤蟆模样,我气的杀了媒婆全家的心都有了。
那媒婆信誓旦旦的说,你张大叔人老实话不多,是个靠得住的。
结果呢,人老、实话不多,一天拐杖不离手,可不就靠得住嘛!
还是现在的时代好呀,不像那会儿盲婚哑嫁,好坏全靠运气。”
……
几个妇人后面再说什么?沈青柠己经听不进去了。
陆川离开了?
沈青柠万万没有想到,陆川竟然离开了大河湾大队?
沈青柠拔腿就往回跑,气喘吁吁的跑到村支家大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抬手砰砰砰的拍门。
杨立秋正在哄双胞胎睡觉,眼看着孩子眼皮子就要合上了。
突然拍门声传来,孩子不仅没睡着,还被吓得哇哇叫。
杨立秋吃人的心都有了,她还有一堆事儿呢,就盼着孩子睡着了,赶紧去做。
杨立秋脱掉鞋子,坐到床上,把俩孩子搂在怀里哄着。
好在家里不止杨立秋一个大人,还有她大嫂林杏儿。
自从出了歹徒抢孩子的事儿,好些人家看孩子都变得谨慎起来,有院子有院门的,都会把院门关上。
林杏儿从厨房出来,边走边在围裙上擦拭手上的水,“谁啊?来了来了,别拍了,再拍,门都要拍烂了。”
林杏儿拉开门栓,她还没来得及开门呢,门就从外推开了。
推门的人用的力气还不小,门打在她胸口上,疼的她脸色一变。
林杏儿看清楚拍门的是谁之后,脸色更不好了。
“沈知青,我家大门惹着你了,让你这么下重手去拍?”
沈青柠沉着脸问,“陆川是不是离开大河湾大队了?”
林杏儿也虎着脸说,“我小叔子去哪了,关你屁事儿。
倒是你,你哪来的脸跑来质问?
陆家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沈青柠没有管林杏儿说的话,而是执着的加大了声量问,“陆川是不是离开大河湾大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