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一听到邹国良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声。
听说他的顶头上司的上司,都点头哈腰的想巴结这个人。
平时没有遇到硬茬,他们想怎么耀武扬威都能随心所欲。
但实在是没想到,这旮旯里还有个硬茬?
领头的人看了一眼,身上或多或少都挂彩了的小弟们。
如果今天这事儿他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他以后还怎么服众?
但是,如果不算了的话,得罪了上司的上司都要巴结的人,他的饭碗可能就保不住了。
领头的人心里还在天人交战,他的一号狗腿子,瘸着一条腿,凑到他身边小声说
“头儿,你兜里不是有信吗?
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就挑这信里的人出来搜查。
查到的东西,咱们也算立功了,如果查不到,咱也有凭有据办事的,他们也赖不上咱们。
没准咱还能捞一笔医药费。”
领头的人有了主意,立马就支棱起来,对祈司佑说,“误会误会,我们可是正经的办事人员,不是什么土匪。
手下兄弟不懂事,有些莽撞了。”
领头的人从列宁装的左侧荷包里拿出来一封折叠的信。
“谁是苏宁?有人举报你私藏违禁物品。”
苏宁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挥了挥,“我就是苏宁,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是我可不是犯人,希望你们翻找东西的时候轻拿轻放,可别损坏我的东西。
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力气,有的是精力,我一定把我的委屈向有关领导阐述出来。
还有如果没查出你们所谓的违禁物品,那我今天收到的惊吓,是不是也得有个人负责?”
领头的人看到苏宁挥小爪爪,就暗道一声晦气,苏宁怎么就不是别人呢,而是这硬茬子。
其实领头的人之所以这么心虚,那是因为他今天的行为并没有得到领导的批准,而是他个人带着一群小弟私自去行动。
领头的人想到那人肯定的眼神,坚定的语气,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一丢丢。
“那是自然,如果没有找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那就属于虚假举报,自然有人当负责。”
苏宁点了点头说,“行,请跟我来吧”
领头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三个人还能自由行走的人跟了上去。
而他自己则留下来,和祈司佑套近乎,他现在心中的邪念早就不翼而飞。
他想的是没准他还能打开一条路子,让他的上司得偿所愿,那他的位置也会挪一挪了。
宿舍里,苏宁说,“这些都是我的个人物品,也请你们小心一点,不损坏我东西的同时,也不要弄乱别人的东西。”
苏宁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让他们自由发挥,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反正她贴身衣物和超标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苏宁反而在想,祈老六提到的邹国良是谁呀?
怎么会让这群人那么忌惮呢?
有个人在苏宁的包里找到了一封信,眼神立马放光。
只要他们查的人本身就有问题,哪怕是擅自行动,他们也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迫不及待的拿着信就出去找领头人了。
被迫围观的其他知青,心里也同时咯噔一声。
领头人伸手拿过信,看祈司佑的眼神带着一丝丝得意和威胁。
他打开信的动作非常慢,他以为祈司佑会阻止他,主动来和他套近乎,让他不要把事情往明面上摆。
那他就能阴差阳错的替上司打开一条路,或者是给自己找了条捷径。
但领头的人没有想到,他把信都快展开了,祈司佑依旧沉默不语。
他索性一下就把信展开,这小子看来是光有背景、没有眼色。
但信件开头的三大个大字,就让他眼神变了。
表彰信?
怎么会是表彰信?
领头的人顾不上看内容,首接看落款,还有那非常显眼的红戳印记。
领头人快速扫了一眼内容,三等功?
这竟然还不是普通的表彰信,而是正规授予的三等功表彰信?
领头的人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被人阴了。
别人在玩借刀杀人这一招呢?
领头的人脸上快速变了个表情,小心的把信折叠好,妥妥当当的放在信封里。
“看来今天这事真是个误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