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想讨打。”
苏大夫袖子一挽,捞起旁边的扫把,就要揍人。
苏平瑞立马跳到杨东身后,“东东救我。”
杨东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着围着她转的两人,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臭小子,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一大男人躲在东东背后,你害不害臊?”
苏平瑞欠揍的吐了吐舌头,“我不出来,我就不出来,你来打我呀!”
苏大夫把扫帚往地上一杵,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平瑞说,“不出来是不是?”
“当然不出来了,我的屁股说它还不想挨揍。”
苏大夫似笑非笑的说,“是吗?我记得有个人十岁了还……”
苏平瑞随着苏大夫说的话,某些不好的回忆立马窜出来。
苏平瑞咻的一下从杨东背后跳出来,像猴子似的立马往厨房外面窜。
苏平瑞:啊啊啊!玩脱了,要是让我妹妹知道我十岁了还尿床,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苏大夫:来呀,互相伤害呀!
苏平瑞窜出厨房的时候,苏大夫手脚灵活的一扫帚拍在他屁股上。
“哎呦!”
苏大夫没收着力气,他觉得苏平瑞这小子就是欠揍,所以拍在苏平瑞屁股上的这一扫帚,是真把苏平瑞拍疼了。
顾不得形象,按着屁股跳得老高。
把惹人嫌的臭小子撵出去了,苏大夫把扫帚一放,快速伸手抓了两把头发,理了理衣服,转身看向杨东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个慈祥老爷爷的样。
猝不及防的闹剧,让杨东看的目瞪口呆,苏大夫的快速变脸大法,也让杨东看的忍俊不禁。
苏大夫轻咳了两声,“东东别怕哈,我是个儒雅随和的老人,一般都是动口不动手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那个臭小子就是太欠揍了。”
苏大夫考虑到苏平瑞这个做哥哥的留给妹妹的印象,也就没有把苏平瑞十岁还尿床的事儿说出来。
杨东腼腆的笑了笑,杨东心想着,苏大夫一心追求了那么久的心上人,猛不丁的知道是个男人,那会苏大夫该是什么样的呢?杨东想象了一下,脑海中辣眼睛的画面,让杨东打了个冷颤。
苏大夫:那一扫帚拍轻了。
苏大夫觉得他该说点什么,阻止这孩子继续想歪,“咳咳!在包饺子呢,包的什么馅的呢?”
杨东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回想了下苏大夫问的是什么,瞟了一眼拌馅的盆里。
“呃!胡萝卜肉馅的。”
苏大夫想到,在苏宁家里吃到的酸菜油炸馅饺子,那味真是吃了还想吃。
“那臭小子的手艺也就那样,东东等着,我给你露一手。”
杨东:……也还挺好的吧?
陆北家,早上的这一顿是吃的手擀面。
宋延年揉的面,祈司佑炒的臊子,陆北负责烧火,随时听候指挥,控制火候。
在堂屋烤着火、学剪窗花的几个女同志,都嗅到了从厨房传过来的香味儿。
何敏秀吸了吸说,“好香呀,我对今晚的年夜饭期待更大了。”
宋佳佳 :“闻着这个味儿,就知道是谁掌的勺了。
我爸可做不出这么香的味儿。”
何敏秀摇头失笑说,“吃过你爸做的饭菜的人,恐怕也只有你爸对自己的手也没个清晰的认知。”
宋佳佳笑着说,“吃我爸做的饭要透过现象吃抽象。”
卫晓春好奇的问,“什么是透过现象吃抽象?”
宋佳佳笑着说,“就是吃的不是饭,而是我爸对下厨的热爱和对家人的关心。”
卫晓春:“那确实还蛮抽象的哈!”,全靠想象,不抽象才怪。
苏宁正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不受外界干扰的、小心翼翼的拿着剪刀学剪窗花。
尽管己经很小心了,剪刀一动,剪开的叉,总比自己预想的大。
首到最后一张红纸剪报废了,苏宁才泄气又不过瘾的放下剪刀。
剪刀手柄己经被苏宁握变形了。
宋佳佳笑着摇头说,“行了,你就别挣扎了,这活你干不来。”
卫晓春也打趣道,“苏宁,你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这种小事咱就不追求了吧,怪为难剪刀的。”
何敏秀看着那被苏宁握变形的剪刀手柄,脸上的笑意也是掩都掩不住,这段时间她可没少听女儿描述对小姑娘的本事。
宋佳佳:别人吹枕头风,我吹女儿风,只要把我的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