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你难道没看见吗?”
原来纸条是这个人塞的,她一度以为这是赵莲盈钓她这条大鱼用的。
万喜雀深吸一口气,郑重表明自己的心意和处境:“大少爷,我是被迫嫁进来的,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殷家的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和,如果您没有什么事,就快回去休息吧,夜深露重,小心风寒。”
随后,她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意思很明显,赶客。
“你逃不掉的,在殷家的人,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报应,包括你。”殷疏寒冷言冷语,“我等你来求我的那天,希望那天来到的时候,你还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完,他便开门融入黑夜中。
万喜雀腿软地摔倒在床上,刚才她一度以为殷疏寒真的要杀她,还好,这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还有他说的报应,如果报应会来临,她希望是在帮母亲报仇之后。
不过,有一瞬间,她还是有一丝同情殷疏寒,自己的父亲为了利益用不光彩的手段,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还被他亲眼见到母亲惨烈的尸体。
但这不是他对她动杀心的理由!
这一夜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秘密,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万喜雀特意提早许多吃了早饭,一是不想与其他人见面,尤其是殷疏寒和赵莲盈;二是,她要去报亭,见一下福叔,也就是母亲的旧相识。
天将蒙蒙亮,她拉紧身上的毛呢外套,从女校门口下车,顶风走向报亭,远远看去,福叔刚支起报亭的窗,顺手点上一支烟,他看向万喜雀的方向,显然是认出了她。
走近后,万喜雀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道:“福叔,这是我娘留给您的遗物。”
福叔一愣,嘴上的烟缓缓燃烧,烟蒂凝在一起,就像福叔凝固的表情一样,他颤巍巍接过遗物,是那支断了花瓣的发簪,这枚发簪是母亲嫁入万家时,福叔送她的。
“我母亲她,不想让您伤心,所以……”
男人像是没明白她说的话一般,一遍遍说着“你胡说”,直到终于接受艾氏死亡的事实,他将簪子死死压在胸口,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念叨着“穗穗”,那是艾氏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