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快啊，当初你到我身边时才两岁多，这么一点点高，总是悄悄跟在我身后，我要是不注意，一转身，就能把你踢倒，那时候，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我怀里钻，喊我妈，还把我身上弄得全是眼泪鼻涕。”

李希月好不难为情，“哪有？”

“我一遍遍教你喊外公，后来你就不喊我妈了，但那个外字怎么也记不住，老是公公，公公的追着我喊……”

“噗——”李希月喷笑，“真的假的？”

她小时候这么缺心眼子吗？

“再大点，你终于学会喊外公了，但脾气死倔，让你学医，你嫌累，让你打太极，你不肯起早头，常常在背后骂我糟老头。”

李希月抗议，“胡说，我没有，外公你诬蔑我。”

她发誓，她小时候也许缺心眼，但绝不缺德。

廖青山一副我怎么会记错的神色，继续感怀过往，“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从这么高，长到这么高，现在都这么大了，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我的月月都成大姑娘了。”

“外公……”李希月抱住他，“谢谢您。”

谢谢您把我养大，教我医术，疼我爱我宠我，把我当成心肝宝贝。

这个世上，除了过世的妈妈，最疼她的莫过于外公了，连楚洵都要靠边站。

廖青山眼中含泪，“谢啥？你能平安长大成人是外公最大的希望，也是对外公最好的回报，你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