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太阳挂在头顶,晒得人喘不过气来。?s.y!w′x¢s¨.!c!o+m-
田玲玲挽着裤腿,戴着顶草帽,弯身在稻田里拔败草,汗水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禾苗上。
原来书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是真的。
古人诚不欺她。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她刚拔了棵草,耳边就传来尖叫声。
“田知青,你拔的是禾苗!”
田玲玲定眼一看,果然拔错了,忙把禾苗种了回去,“对不起,禾苗和败草太像了,我一时看错了。”
“种回去也活不了了的,这得损失多少粮食?”刘青菊叫来周云霞,“她拔错禾苗,扣她工分。”
周云霞记下来,至于扣多少工分,是大队长说了算,她不管。
田玲玲又气又恼,但确实是自己做错事,不敢说什么。
刘青菊一脸嫌弃,“你们这些城里人,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真不知道有啥用?”
田玲玲忍,想到自己的计划,讨好说:“婶儿,我刚来,对村里不熟,你能给我说说咱们小队的情况吗?”
“我口苦得很,不想说话,要是有颗糖甜甜嘴就好了。”刘青菊明晃晃要东西。
她向来喜欢占小便宜,没好处的事她怎么会干?
田玲玲不情不愿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婶,你拿着甜甜嘴。+小~说^宅! +首`发!”
刘青菊抓过去,快速剥开,天太热,糖有些化了,但她毫不在意,塞进嘴里,浓浓的奶香味立即在口齿间化开,她享受地眯起眼。
田玲玲咽了口唾沫,这是她最后一颗糖了,她舍不得吃,一直留着,没想到进了别人的嘴。
好心疼,好气。
但想到自己达成目的后,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心里平衡了。
她笑问:“婶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青菊一边弯下腰继续干活,一边缓缓说道:“咱们村子……”
听她说完,田玲玲大致了情了村里的情况,接过她手里的杂草,“婶儿,您儿子还没娶媳妇呢?您这么好,谁要是当您家的儿媳妇一定有福了。”
刘青菊喜笑颜开,“哎哟,田知青,没想到你活干不好,嘴这么甜。不是我说,要是谁嫁到我家,一定是积了三辈子的德,我儿子一表人才,十里八乡没人能比得过……”
她大嘴叭叭个不停,田玲玲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刘青菊儿子她是见过的,瘦得就跟个竹竿似的,就这样的货色,还一表人才,还十里八乡没人比得过?
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还有,就刘青菊这种德行,谁要是嫁到她家,非得被搓磨死不可,还积了三辈子德才能嫁到她家,是作了三辈子孽,这辈子遭报应才会嫁到她家,当她儿媳妇吧?
切!
刘青菊浑然不知自己和儿子被嫌弃,还在那自卖自夸,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说到侄子许大丁身上。°$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要不是那个遭瘟的李知青,我侄女能变疯吗?搞得我男人和他兄弟都闹翻了,现在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都怪李沐晴那个贱人,死了都是活该!”
刘青菊每每一想到这事都要将李沐晴拿出来骂一顿,要是她还有尸体,都恨不得把尸体挖出来鞭尸。
“您侄子听说被您侄女给……”田玲玲听说过这事,觉得还挺可怕的。
“那又咋样?大丁那小子背着我家青草乱搞,他活该。”
反正自家侄女没错,错的是李沐晴和许大丁。
田玲玲附和了几句,没再说话。
刘青菊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叨叨个不停,田玲玲险些没被烦死。
但收获也很大,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傍晚时分,黄心蕊骑着自行车回到知青点,立即引来知青们围观。
“黄知青,你买新自行车了?”周云霞惊讶问。
黄心蕊笑看了一旁的王嘉兴一眼,“是啊,我家老王怕我走路去公社累着,就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
“哇!王知青也太好了。”周云霞一脸羡慕。
黄心蕊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家陈禹同志不好吗?”
“别胡说,他可不是我家的。”周云霞红着脸嗔道。
薛敏看着崭新的凤凰牌女款自行车,酸道:“不便宜吧?”
“一百七十五。”黄心蕊笑道。
薛敏看了一旁脸黑如炭的田玲玲一眼,讥笑,“王知青可真大方,这么贵的自行车也舍得给你买。”
“心蕊是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