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亲近。
“女主角我已经物色好了,你想演就给你一个配角。”表哥刚才说的这句话突然在范莓莓脑海中响起,她顿时火冒三丈。
此时,赵苘苘送完顾客返回,端着一摞堆满残羹剩饭的盘子刚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准备向后厨走去。冷不防,有人在后面推了她一下,只听“哗啦”一声,一摞盘子脱手而出,瞬间摔得粉碎,散落一地。
赵苘苘差点被推倒,她好不容易扶住墙壁,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只见范莓莓冷冷地盯着她,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好狗不挡道!”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赵苘苘根本无暇去找范莓莓理论,心里十分恐慌,赶紧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你这是怎么了?”薛淘听到声响,赶忙从旁边的房间出来查看情况,关切地问:“盘子怎么会突然摔到地上啦?”
“别问了,赶紧帮我收拾一下,万一有人不小心踩上去滑倒,那麻烦可大了。”赵苘苘带着哭腔,焦急地央求薛淘。
这一幕恰好被走出房间的王培宇看到,他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对赵苘苘说:“下次做事记得长点心眼,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什么意思?”薛淘站起身来,一脸愤怒地质问王培宇,“是你撞的她吗?你为什么要撞她?”
赵苘苘强忍着委屈的泪水,拉了拉薛淘的衣角,低声说, “薛淘,你别乱说,赶紧帮我收拾。”
范莓莓发泄完怒火,回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刘美清:“你是不是一进来就看见赵苘苘了?”
“嗯,没错。”刘美清微微点头。
“那我表哥是不是也知道她在这里工作?”范莓莓又追问。
“也许吧。”刘美清看到王培宇竟然蹲下身子,帮着赵苘苘一起捡拾地上破碎的盘子,急忙对范莓莓说:“你看看,我就说吧,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哼!赵苘苘,我要是不把你弄得灰溜溜地滚出汕岛市,我就不叫范莓莓。”看到一向风度翩翩的表哥,竟然当众帮别的女人打扫卫生,范莓莓气得柳眉倒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刘美清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过了小年腊月二十三,返乡过年的打工者们如潮水般涌向火车站、汽车站,机场也比往常忙碌了许多。
一架飞机在深夜里轰鸣着,披着璀璨的星光,缓缓降落在汕岛市机场。孙安佐走下飞机,取完行李后,便坐上一辆出租车,连夜朝着市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趟出海,大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孙安佐低头一看,是三姐孙安俪打来的电话。
在孙家,三姐对他的关爱之情,甚至超过了父母。
“姐,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孙安佐轻轻划开接听键,语气亲切地问道。
“没呢,一直在等你电话呢。你不是今天下船回来吗?”孙安俪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姐,我打算在朋友家住几天再回家,你帮我跟家里解释一下吧。”孙安佐说,“有点急事要办!”
“好呀,你别忘了早点回来过年。”孙安俪轻声叮嘱道。
“哦。”孙安佐挂断电话,望着车窗外光彩夺目的霓虹灯,心中又浮现出那个萦绕多年的情景。这些年来,那个如梦如幻的画面,时常在他的心海泛起涟漪,搅得他心神不宁。
就在昨天,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一片片金黄色的麦浪随风翻滚,仿佛金色的海洋。一个小男孩背着水壶,正沿着乡间的小路悠然前行。
突然,后面传来一辆机动三轮车的声音。车厢里坐着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小男孩听到声响,赶紧闪到路边。没想到三轮车在他前方突然停下,开车的男人警惕地四下张望,见周围无人,便下车一把拎起小男孩,丢进了车厢里。
小男孩吓得刚要哭出声来,嘴巴就被女人迅速塞进了一条头巾。他拼命挣扎,想要逃脱,却被女人死死地摁住。
三轮车“噔噔噔”地发动起来,正要疾驰而去时,从麦田里突然跑出一个女人,一身典型的农村打扮。
她一边拼命追赶着三轮车,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还我儿子,快来人啊!有人偷孩子了……”
然而,三轮车不顾道路颠簸,越跑越快,不一会儿便将那个农村女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是时候去探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