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再三交代,别跟徐静说真实原因,就说想让她去玩几天。
徐静起初说啥都不肯去,张田磊想到以前曾有人来找过麻烦,不敢大意,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她送上前往省城的高铁。
没想到徐静才走没几天,就有人冒充警察和记者找上门来。
难道真的是哥哥的养母派来的人?要是他们找不到徐静,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张田磊嘴上虽然强硬,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
哥哥说得对,这世上的事儿,真的是无奇不有。
以前他压根没想到继母徐静能找到自己的儿子,更是没有想到今年就找到了。要是能早几年,或者继母刚进家门的时候就找到,那该多好啊。那样的话,爸爸就不会因为帮继母找孩子而出车祸去世了。
唉,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田磊胡思乱想地做好饭,吃完又洗完澡、洗完衣服,便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发时间。
小黄狗趴在门口,一会儿瞅瞅他,一会儿低声呜呜叫两声,仿佛和他一样,也觉得无聊。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天空中出现许多小星星,又是一个迷人的夏夜。张田磊走进卧室,展开夏凉被,宽衣解带后上床躺下。孙安佐的话在他耳边回荡,他翻来覆去,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到了第二天晚上,临睡前,张田磊只觉得屋里闷热难耐,心情也跟着烦躁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着他。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院子里睡觉,这样万一有事也能方便脱身。再说,眼下正是夏天,在院子里睡觉还凉快些。
他在院子的树底下铺好草席和被褥,仰面躺下,只见满天繁星闪烁,一轮明亮的弯月挂在树梢。他不禁心想,要是人生没有这些烦恼,该有多幸福啊!闲时吹清风,赏明月,再来一壶茶。
睡到后半夜,他起夜上厕所,刚走出厕所门,就听到院子里的狗对着院外不安地狂叫。他心里一惊,赶忙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墙头上缓缓爬上一个人。那人全身黑衣黑裤,脸上还戴着面罩,活脱脱像电视剧里的黑衣人。只见他匍匐在墙头上,朝着狗叫的方向扔了一团东西。
估计是食物,因为小黄狗一看到东西,立马扑了上去,先是闻了闻,然后便摇着尾巴吃了起来。
唉!到底是农家养的小狗,没经过训练,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看到小黄狗只顾着吃,不再叫唤,那个黑衣人便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堂屋的厦子底下,确认没有异常后,朝后面一招手,紧接着墙头上又出现一个黑衣人。
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后“咚”的一声,一前一后跳进院子里。他们轻手轻脚地朝着堂屋门口移动过去。张田磊见状,后背直冒冷汗:幸亏今晚没在屋里睡,也幸亏刚才起来上厕所。
张田磊大气都不敢出,趁着他们打开门闯进屋里的当口,快步跑到三轮车旁,一个箭步爬上三轮车,接着手脚并用,踩着三轮车爬到墙头上,又朝堂屋顶爬去。
爬上屋顶,他顾不上害怕,梗着脖子,扯着嗓子拼命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打劫啦!”
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如同被抓住尾巴的小猪,颤音断断续续地划破夜空,在夜色笼罩的村庄里回荡。
两个黑衣人在屋里没找到人,听到外面有人喊,赶忙跑了出来。看到张田磊趴在屋顶上惊慌失措地喊叫,便迅速爬上屋顶,从左右两侧包抄过去。
张田磊的堂屋和邻居大勇家的院门相连。他见黑衣人爬上屋顶,吓得连滚带爬,直接掉到了邻居大勇家的大门顶上。
这两个黑衣人似乎受过特殊训练,只见他们俯身扶着屋脊,一下子就跳到张田磊滚落的地方,伸手摁住了想要爬起来的张田磊。
“你们抓我干嘛?”张田磊吓得抱住头,哭哭啼啼地问道。
一个黑衣人用刀子抵着他的胸口,压低声音问:“你跑什么?”
这时,村里有狗叫了起来,紧接着另一只狗也使劲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