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手。
很严重,很大一片。
她几乎用恳求的语气求他陪她,但他没当回事,只觉得抹点烫伤膏不就好了。
那天晚上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枕头哭湿了一片。
以前他只觉得矫情。
现在他只想弥补那些错误的过往。
“心安。”
“我只想求个心安。”
许靳南这样自言自语着。
下楼上了车,刚轰响油门准备飙回医院,助理便打来了电话,语气急促而欣喜。
“老板,找到伤陈小姐的人了。”
“他叫徐天成,徐盛胞弟,是个赌鬼,前段时间出老千被抓包,断了两根指头,为了保命自己报警进监狱躲事,刚出来不久。”
徐盛就是前段时间绑架陈子菁和唐乐允的那个绑匪……听着助理的叙述许靳南不由攥紧了方向盘,手背青筋毕露。
找死。
“我们调集了附近所有监控,最后在客车站抓到他的,这小子可能跑路跑多了,谨慎的很,还把身份证换了,最后还是找了个地头蛇打听,才找到他。”
“我们目前推测可能是出于报复,毕竟他哥哥被您送进去了,但他没敢对您动手,便将矛头指向了陈子菁小姐。”
“我们目前将他控制住了,就关在城南旧郊我们的分公司总部。”
……
许靳南将车速飙到了一百二十迈,等到了地方他浑身都在抖。
徐盛是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身材矮瘦,由于长期赌博熬夜黑眼圈很重,颧骨很高,一张脸瘦骨嶙峋没什么肉。
最显眼的是左手,少了食指和大拇指,那是摸牌的指头。
断口狰狞,有明显的撕裂痕迹,像是被细密锯齿一点一点给锯下来的。
“被抓,老子认栽,要杀要剐随你。”
“嘿嘿,不过小白脸,我不信你敢,你没必要为我一个烂人搭进去自己,现在这社会警察也不是吃素的。”
许靳南面对他的滚刀肉反而镇静了,来到沙发上坐下,凉薄目光平静落在他脸上。
“为什么要伤她的手,因为我把你哥送进去了?”
“是,也不是。”徐天成笑嘻嘻,点头又摇头,接着脸上的笑逐渐狰狞。
“老子刚出来,赌债就又催命似的催到老子头上了。”
“我进去前,我哥说了等办完事就帮我还赌债,结果妈的那娘们儿给我哥整进去了,还要当证人弄死他。”
徐天成恶狠狠啐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抹深入骨髓的恐惧:“还不上赌债,就拿指头抵账,一根一万。”
“老子手指马上就要全剁了,我他妈当然不能看她好过,所以也必须废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