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不着，肯定也不会让他轻易留手里，所以只能草草赶紧处理了。

“欠妥啊……”他慨叹。

陈子菁见他明白自己的好意，便放下心来继续看其他文物去了，然而没看多久，就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有道阴婺目光正似有若无追着自己，像条恶狼在阴暗处盯着。

她回头看向孙德阳，结果发觉对方正背对着她，仔细观察着另一件文物。

但陈子菁不疑有他，在场的除了这老家伙外，没一个喜欢用阴诡手段的，何况以许靳南和江家父子的地位，也不屑做这种事。

于是她假意回头。

来到一个和孙德阳相对的文物展柜，假装背过身低头看文物，实则是通过水晶展柜的反射来观察对方的动向。

果不其然。

在她转头大约半分钟后。

孙德阳回过头，恶狠狠盯着她的背影看。

陈子菁扶额叹气。

怎么她在哪都能遇到小人，就连出来借个文物都能遭人嫉恨。

她怕不是嘲讽人偶转世，每天不遇到点阴暗畸形种都对不起她的身份。

此刻无奈至极的她，也是苦中作乐起了点逗弄傻子的心思，趁孙德阳正盯得入神，直接猝不及防转头和他对视。

目光交汇的刹那。

“呃……”

孙德阳顿时老脸僵住，眼中那阴婺似毒蛇的目光甚至来不及收回，就这样呆了一两秒才赶紧尴尬转头看向别处。

那蹩脚的掩饰感，和那张因为紧张而血气上涌的脸，看得陈子菁内心暗爽。

要是多来几次。

她非给这老登吓出心脏病来。

结果就是接下来她想再次故技重施时，却发现孙德阳说什么也不敢盯着她看了，还特意离她八丈远，像是生怕再被吓到一样。

没意思。

就这？

虽然很无聊，但这也在陈子菁的预料中。

早在很久前她就找到了这个规律，一般惯于耍阴招自诩城府深的人，都只敢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暗中伤人。

只要你勇敢一点，和他对峙，让他赤裸裸暴露在你的目光下，他就会立马仓皇失措的缩回头。

就像现在的孙德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