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孙德阳却当先道。

“你……”陈子菁皱眉。

另一旁许靳南眸光冰冷的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回头看向江凯平，面无表情的等着对方回答。

承受着许靳南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江凯平额头登时就开始渗汗了：“孙老，这里其他文物你随便挑，但这堆字画，是我早就答应陈小姐的。”

“不行。”孙德阳那老东西一张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了，满目垂涎欲滴：“江总您可是答应我这里的文物随便挑选一件的，而且还是在您回国之前。”

“她再早。”

“还能有我早吗？”

“这……”江凯平这回头疼了，主要这老家伙说的是真的。

当初他是想找几件文物还了孙德阳以前的情，省得对方再缠着自己。

但其实如果依照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他每次托对方买东西，给的钱都只多不少，孙德阳都能在其中至少赚百分之三十以上。

除此之外他还会再给好处费，并在生意上给予一定照顾。

因此所谓的欠人情，也只是他感念孙德阳这些年提供的信息而已。

结果没想到当初的随口一提，此时却成了个坑。

“孙老，只要你能放弃这个，我愿意忍痛割爱，让你再挑一件一楼的文物带走。”江凯平强压着怒火让步道。

“不要不要……”老东西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从刚才起，他脸贴在展柜上面就一直没抬起来过，犹如恶狼看见猎物般满眼贪婪：“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

孙德阳异常坚定。

陈子菁虽在静观其变，表面看上去很是平静，但内心的焦躁其实比江凯平更甚。

竞赛在即。

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如果这个选择再被人横加抢夺，那她真就跟弃权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每次马上就要达成目标了，都会有人出来恶意干扰。”陈子菁甚至都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但她知道自怨自艾不是办法。

好在她手里还捏着一张底牌。

一张刚才孙德阳自己亲手送过来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