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陈总他……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可是……这可是王室的订单啊！”

王建国简直无法理解。

这完全不符合陈硕的行事风格。

难道是杨总开的条件太苛刻了？

“是不是……杨总您给的价钱……”

王建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价钱不是问题。”

杨凌薇冷声打断他，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她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建国。

“王总监。”

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认真。

“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王建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杨总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杨凌薇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们陈总……跟那个叫林小雨的技术人员，关系很好吗？”

王建国一愣，没想到杨凌薇会突然问起这个。

他作为最早一批被陈硕忽悠……

啊不，是招聘进来的员工，在厂里待的时间不算短了。

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林工啊。”

王建国斟酌着用词。

“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怎么个不一般法？”

杨凌薇追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

王建国挠了挠头，努力组织着语言。

“这么说吧，杨总。当初我刚入职的时候，咱们那个破厂，要啥没啥。”

“整个厂区里能喘气的活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除了陈总自己，就只有林工，还有一个叫韩轩的小子。”

他顿了顿，回忆起当初的场景，继续说道。

“那会儿厂里穷得叮当响，陈总天天画大饼，韩轩那小子咋咋呼呼的。”

“只有林工，话不多，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些让所有人都闭嘴的东西来。”

“我感觉……陈总对林工，不只是对普通员工那么简单。”

“是信任？还是……喜欢？”

杨凌薇的眼中闪过思索。

“都有吧。”

王建国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更具体的描述。

“更准确地说，林工对陈总来说，非常重要。是那种……无可替代的重要。”

“陈总很多疯狂的想法，好像只有林工能帮他实现。”

“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

“唉，我也形容不好，反正关系肯定铁得很！”

听完王建国的话，杨凌薇靠回了宽大的老板椅里，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