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京圈太子爷裴澈,居然也会有被罚跪祠堂的一天。
还是因为她。
总觉得裴澈对她好的过头,也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凶狠。
瞬间,心底有些复杂。
“来了就进来吧。”
听到裴澈的声音,她挪步走了进去。
她走到他身侧,与他同排跪着。
裴澈转过头,剑眉微蹙,不悦道:“你跪什么。”
江汐言对上夜色里那双深邃的黑眸,认真的回答:“我睡不着,就来陪你。”
裴澈的黑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猜测她换了新环境,还真可能睡不着。
也可能是害怕,不敢睡。
他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跪了,去旁边坐着。”
夜深寒气重,她身体又不好,就让她在一旁待着。
江汐言将蒲团往他的身边挪了挪,很坚定的说:“我就要和你一起罚跪。”
裴澈看得出她在内疚,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轻笑:“你别有压力,我和池宴礼从小打到大,每次打完都会被爷爷罚跪祠堂,早就习惯了。”
“啊?”江汐言听傻了,怪不得他很自然的过来罚跪,也不和裴爷爷请求。
等等,她又产生了疑惑。
“你和池宴礼从小打到大?我怎么没见过你?”
寂静的深夜,裴澈垂下眼帘,落寞的感慨:“因为……你把我忘了。”
江汐言:“?”
她拧起秀气的眉头,更加不解的望着他,努力的回想儿时的记忆。
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澈被她的小表情逗笑,无奈道:“笨蛋,你怎么可能记得我。我离开凉城,你才六岁。”
他被父亲安排去了部队,后来得到江汐言家出事的消息,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她黏着池宴礼。
从那以后,他就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但一直都有关注她。
“哦~我才六岁啊,那我可能真没记忆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会儿,聊到江汐言犯困,身子倒在了他的肩上。
裴澈揽住了她的肩膀,宠溺的望着她安静的睡颜,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傻瓜,你忘了我没关系,我会把你找回来。”
翌日清晨,江汐言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床上。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裴澈的身影,就起床出去找他。
刚下楼,听见爷孙两人吵的厉害。
“裴澈!你不知道你是军队出身的?你把人打进医院,肋骨都断了三根,左手还骨折,你怎么这么行?”
听着裴老骂骂咧咧的声音,江汐言的步伐顿住。
她有些意外池宴礼会伤这么重。
裴澈的余光瞥见江汐言的身影,见她为了池宴礼受伤而失魂,有些吃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委屈道:“是他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