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阅之来到缪家大宅,是十几年没有回去过的地方。,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缪家老祖见到桓阅之,竟认不出来。
待他自报家门,老泪纵横。
“孩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你,我死也瞑目了。”
桓阅之忙问发生何事,缪老爷掩面而泣,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老管家连连叹气,缓缓道来。
二皇子生母黛贵人深得曜成帝宠爱,加上其父樊松举乃大曜国之侯爵。
樊氏一族战功赫赫,二皇子刚拿下一城,樊氏一派风头一时无两。
樊松举的嫡孙樊意龄恃宠而骄,到处聚敛财物,美其名曰为前方战役募集资金。
他盯上了京中各大富人的财产,带着私兵编织各种名目让富人家族吐出钱财。
作为最大的丝绸商,且毫无势力的缪家自然是被樊意龄看上的一块大肥肉。
一开始樊意龄还有点忌惮桓阅之的身份,借用军事集资让缪家吐了一大笔钱。
后来打听到阅桓之久病不愈,并且是曜成帝最不喜爱的皇子,加上皇后又对他颇为冷淡。
缪家在被诈了大笔钱财之后仍然不敢声张。
验证了传言:桓阅之早与母族断绝来往,这下缪家更是无所依靠。墈书屋 哽薪蕞全
樊意龄更加肆意妄为。
找人去缪氏的高级丝绸庄定制了一批丝绸衣袍,声称敬献给尊贵外宾的。
然后找人仿照缪氏的样式做了一批劣质的纺织品,诬陷缪氏欺瞒霸市。
将缪老爷的儿子缪青衫关入牢狱,严刑拷打,意图让他承认罪名,罚没家产。
“外祖父如何不来告知我?”
桓阅之听后,气愤地握紧拳头。
“本来走投无路,确实是想硬着头皮找你想想办法,但是樊意龄知道了。
又来威胁我,称你已经自身难保,如果再扯上经商的母族,更是罪大恶极。
所以我也不敢……”
桓阅之气得太阳穴青筋尽显。
他仔细盘问清楚缪老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缪宅出来之后,他直接进宫拜见皇后。
见到皇后之后,桓阅之哭得梨花带泪。
“阅之,怎的如此伤心?谁欺负你了?”
桓阅之拉着皇后的衣袖,抽抽嗒嗒。
“母后,孩儿有您庇护,无人敢欺,只是可怜我那垂垂老矣的外祖父,老来无依,被人霸凌……”
皇后眉头一挑,“哦?竟有此事?你快快说来。”
“儿臣,儿臣不敢妄言,怕给母后招来麻烦…” 桓阅之支支吾吾。-n^i?a′o^s/h^u_w/.¢c_o/m¢
“天底下还有本宫不敢招惹的人吗?” 皇后面有愠色。
桓阅之加油添醋把樊意龄如何诬陷缪氏,如何欺行霸市,如何侵占富人财产的种种事迹一一道来。
“樊意龄以募集军资为由,用尽各种腌砸手段。
京中富户无不人心惶惶,敢怒不敢言。”
“樊家好大的胆子!” 皇后拍得桌子砰砰响。
“他还说……”桓阅之一副害怕的样子。
“还说什么?”
“说是樊家战功赫赫,黛贵人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二皇兄是大曜国最顶级的将军,就算告到皇帝面前,他们也不怕。”
“哼,”皇后不屑一顾。
“我看黛贵人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如此娇纵!”
“他们还说,儿臣无依靠,我的母族缪氏便更不用说了。
外祖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家里的财产掠走,只求换得我舅舅一条小命。”
“胡说,你是我儿,谁敢欺负你?缪氏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他们樊家也太嚣张了。”
“儿臣……不愿意拖累母后,只是见外祖父实在可怜,一把年纪还到处求人无门,只是想来看看母后能不能帮帮忙,放我舅舅回家。”
“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我定不会轻饶他们。”
“儿臣感谢万分!我缪家得母后庇护,从此以母后马首是瞻,为母后效力。”
桓阅之长跪不起。
皇后忙扶起他,“阅儿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一场母子,我自会护着你。”
桓阅之让下人送上几个箱子。
“这是缪氏最顶级的丝绸,外祖父私藏的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