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纷纷喝得满脸红霞直飞。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王二哥喝了几圈下来,已有七八醉意,但王二哥心里非常清醒,他抬眼扫了一圈酒席,不见二妹子在场,他悄悄地走出餐厅,来到茶坊,只见二妹子在一张茶桌旁,双手和头一起伏在桌上,脑壳上的头发一抖一抖的,正一阵一阵抽噎。
“二妹子,怎么啦?”王二哥走过去,用手搭在二妹子的肩上,低声问道。
“……!”二妹子没有说话,只是停止了抽噎。
“都怪我,让你喝酒,又让你出洋相!”王二哥责怪着自己。
“唉……!”二妹子抬起头来,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化妆盒补了补妆,然后说,“那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我二十多年前……没有坚持!”
“唉……!”王二哥也跟着叹了口气,“当年,也怪我,怪就怪我没有继续来找你!”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干嘛呢!”
“嗯……!”王二哥无话可说。
“走,回席上去吧,要不然找不着我们,赵帅帅和缪猴三他们,又要说怪话了!”二妹子说完,便起身向餐厅走去。
餐厅中,男同学还像一群雄纠纠的叫鸡公,手脚乱舞,大呼小叫,正斗得憨起劲。而女同学们,大多退到一边坐在一起,三三两两,正悄悄摆着龙门阵。
王二哥回来,又被班长、赵帅帅几个拉着,生死又灌了好几杯,这下王二哥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他清楚不能再喝,再喝就要出事。他连连摇头摆手,挣脱了李瘦壳抓住他的手,与陈胖娃结清了账目,安排好了二妹子等远道而回同学的住处等一切事宜,才放下心坐下想休息一会儿,可刚一坐下,那醉意便立刻从肚里翻上了心头,顿时脑壳木木纳纳的,好像绑了一层厚厚的外壳,打着不痛摸着不痒,感觉就像隔了好几十米,有点云里雾里,不由得头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
陈胖娃在餐饮行业早已久经沙场,酒量比王二哥略胜一筹,他晓得王二哥今天喝高兴了,也喝到位,于是便安排车,送王二哥回了家。
王二哥回家刚一打开门,喉管上“嗝儿”一声,一个酒饱嗝冲口而出,王二哥一惊,急忙用手拼命捂住嘴巴,立马想起今天中午出门时杨三花的警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前,隔门听了听,没有啥子动静,杨三花和二娃子俩姊妹早已睡下。王二哥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悄悄退回到客厅,找出心爱的紫砂茶盅,放了一大盅凉开水,坐在躺椅上,一口气灌了下去,稍稍解了解心中的燥热。
“该啷个睡呢?”王二哥心想,“进房去三花花知道喝了这么多酒,肯定饶不了他!”
王二哥边想边看了看卧室,摇了摇头,找来一张毯子和几件厚衣服,关了灯和衣躺在椅子上,拉过毯子与衣服盖上,不一会儿,便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