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子,抽烟!”王二哥走后,东哥与王幺爸边走,王幺爸摸出烟来散了一支给东哥。!w.6¨1+p`.¢c.o′m¨
“好,抽你发财烟!”东哥接过,“啪”地一声打燃火机,跟王幺爸点了,然后自己也点上。
“你叫啥名字?”王幺爸问。
“我叫万向东,比王二哥大三岁,我们是朋友,大人小娃儿都叫我‘东哥’。”东哥说。
“哦,东哥——这名字干脆!”王幺爸点了点头说。
东哥和王幺爸边烧着烟,边走过威远大桥,来到第二人民医院旁边的小山坡上,向四处望了望。
“你看,过去县城西边离婆城稍远处是凉风坳,转近来点是拘留所、交警队,然后是红旗仓,那儿有好多又高又大石头砌的粮食仓库,是供应全县居民米面油的粮油加工厂和基地。”王幺爸用手边指边说。
“对对对……对,看,往下一点是原来的红旗面粉厂,生产面粉、挂面的。用这个厂生产的面粉烙溜粑儿锅盖那么大,下水煮面清汤汤的不浑,质量好没得话说。再下面就是省运输公司35队大修厂。原来我有个同学倪二娃,他老汉就是大修厂的,经常偷他老汉荷包头的馒头票,从伙食团买馒头来办我和同学招待。”东哥也指着前面一一说给王幺爸听。,零·点+看_书/ ¨首?发′
“咦,看不出来你还晓得很多婆城威远旧事呢!”王幺爸惊奇地说。
“我是下乡知青,只是最后一批,没呆到一年就回来了。下乡前读书我一直都住在县城三倒拐,还经常听我妈老汉和隔壁周二爷摆婆城龙门阵,再加上我写文章,时常到档案馆和史志办查资料,复印了很多,所以晓得一些!”东哥点了点头说。
“哦,我想起来了,听王二娃说,他家那条妞妞小狗,有人写了篇文章登在《内江晚报》上,让妞妞都出了名,这个人难道就是你?”王幺爸问。
“嗯,是我,就是我。”东哥点头称是。
“哎呀,大记者、大作家,想不到原来是你!”王幺爸兴奋地称赞。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喜欢,写着玩儿。”东哥谦虚地说。
“那你妈老汉是哪个,还有隔壁的周二爷又是谁?”王幺爸问。
“我妈就是唐淑娴唐三娘,我爸是原群运公司搬运队出身的万茂林,人称‘万扁挑’。”东哥对王幺爸说。
“哦,唐三娘、万扁挑,原来你是他们的儿子。”王幺爸说。
“对,我隔壁的周二爷,就是周永红他老汉。周永红知道吧?婆城建筑公司的老板,上亿的资产,大富翁。\t*i^a\n*l,a,i.s,k/.?c.o?m¢”
“知道、知道。”王幺爸点了点头说,“我们原来就是住在三倒拐,只是我下乡后一直未回城,所以很多人都认不到老是到了。”
“嗯,我们当时还是小娃儿呢。”东哥与王幺爸一边摆龙门阵,一边从红旗仓向下往城里走。
“在省35队下面一点,是群运公司,原来是公共汽车公司,跑乡镇的客车都是烧天然气,背上背一个巨大的橡胶天然气包,每当风吹下雨,摇摇晃晃的,让人看着非常危险。有一次我们乘客车回乡坝头,走到三条马路,突然‘呯’地一声,见有人当即跳到车外去了,以为是天然气包爆炸了,其实是一个小孩的气球扎爆了。”二娃子爸爸笑着说。
“对对对,这种客车,大家叫他‘气包车’。”东哥说,“有一年县广播站开通讯员培训会,我也参加了培训,来自山王区长岭乡有一个广播站通讯员,叫啥子许啥子林,年龄比我还大两岁,我们尊称他许老师,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也记不清楚许老师名字了,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坐气包车的故事。”
“哦!”
“许老师参加培训会后,疯狂地喜欢上写作,喜欢上了新闻报道。常常利用业余时间翻山越岭,几乎跑遍了他们区、乡几十个村社,并不断地向乡各级广播站、电台投稿。县广播站编辑老师也悉心对他进行指导,每月给他寄新闻资料、报道要点,许老师经过刻苦学习和实践摸索,提高了新闻写作技巧,在各级报刊台用稿量逐渐上升。1988年他写稿三百篇,用稿一百多篇,被县广播电台评为‘为四化写稿’特等奖,而且还得到15块奖金。15块,你说多不多呢?”东哥问。
“多呢,当年馒头才3分钱一个,臊子面才1角1一碗呢。”王幺爸说。
“对,那可是当年代课老师工资三分之一。当时他非常高兴,可这兴奋劲儿还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