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其中缘由,而后道:“这鬼婴是不是就是方门主你点的蜡烛吸引过来的?或者说蜡烛的一剂就是婴孩炼制成的尸油,甚至…尸油也是你自己炼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只能替天行道,斩了方若愚和与此事有关联的人了。
方若愚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离鬼婴远远的,他才慌忙摆手:“不!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用婴孩炼制的尸油做蜡烛啊。更何况,我们符玄门再小,也是名门正道啊,我又没修习邪术,怎么可能做出用婴孩炼油这样残忍的事。这尸油真的只是一味药材,是穷人为了死后给家里留一笔钱自愿被炼的,你们若不信,可以随我去眠宿安铺子里查问,他们手里都有字据的,这事方圆百里也都知道。再说了,你们都是大宗门来的,这蜡烛什么成分怎么可能瞒过你们,我还专门放在你们房间,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就是因为你们是贵客,怕你们睡不好,所以才拿出来给你们使的。眠宿安昂贵,旁人我还不会给他用呢。”
禹清池听着方若愚的话眉头越锁越深,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尸油做蜡这事若真是那些人自愿的,他们管了还可能断穷人活路。不管吧,实在有违天理纲常,再说了被迫自愿做蜡烛也不是不无可能。总之民间这些事情福祸相依,正邪难断,理不清,也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
“这什么眠宿安的事情先放一放。既然蜡烛不是炼化婴孩做的,那…那么多像
它这样的鬼婴……”禹清池指着地上拼命往前爬的那只,继续道:“聚在你家做什么?我们亲眼看到,也捉到一只,别说你不知道。”
方若愚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昨晚特意燃眠宿安就是为了让几个人睡的沉点儿,不发现夜里的异动,可没想到三人竟然都看见了。他正犹豫着怎么解释,这时方夫人走了出来,对禹清池道:“各位,此事是这样的。”
方夫人叹息一声,“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老爷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听了我们家的这些破事,便挥袖离去不肯再管,所以一直没敢开口。只想着等你们多留几日,我们尽一尽地主之宜后才好说出来求你们帮忙。”
方夫人这话跟司珏昨日的分析完全吻合,禹清池给司珏投去一个称赞的目光,司珏受用,有些自得地扬了扬嘴角。
禹清池而后对方夫人道:“六大仙门法则——无论何人寻求仙门相助,只要目的正义,不违背法理道德,我们便都会出手。方夫人所求何事但说无妨,我们尽力而为。当然了…我们自不会像小仙门一样,帮别人忙还得攀交情,讲恩惠。不过若恳求之人宽裕,自可包上封红与我们。”
扶云舟扫了一眼禹清池,他觉得禹清池这话说的妙。既说了不正义的事情不帮,还暗讽了这些小仙门凡事都要讲人情世故那一套。更点明了想让他们帮忙,方家要给钱。
方夫人听出禹清池话中意思,有些惭愧地抿了抿嘴,但既然话到嘴边,那就必须说下去:“我们祖上并没人修仙,而是世代都修习巫蛊,到我们上一代巫蛊之术才彻底失传。祖上行巫蛊之事时顺便作法更改后代命盘,我们受此影响也富贵清闲,无病无灾。不过,毕竟是用害人之术强行为后人谋福,而非积攒福报的正路,所以方家到这代便开始被反噬。此地本是风调雨顺之地,唯我家常被邪祟侵扰,请来的仙门子弟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了,却总是除了一茬长一茬,根本除不干净。”
禹清池看了一眼司珏。司珏也不是不会出错的嘛,昨日还说方家这么富贵是祖上攒下的福报,合着不是福报,而是孽报啊。
司珏眉毛一挑:“仔细听人家说话。”
禹清池撅撅嘴,继续听了下去。
“邪祟侵扰久而不绝,老爷因接触仙门弟子过多,又觉请仙门弟子办事繁琐麻烦,便对修仙产生了极大兴趣。数年后凭着天赋异禀短时间灵力大涨,并创立了符玄门。老爷本想以自己修习的术法应对邪祟,可无论是更改风水布局,还是张贴符咒经文,都只能管一时的作用。甚至后来出现的鬼煞修为越来越厉害,老爷也撑不住了。”
禹清池听的认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所谓福祸相依。哪有无须努力,平白无故就来的福气富贵。不过是以邪术借别人的势罢了。借的多了,自会与人鬼结怨,难怪你们会被那么多邪祟针对。你说你们祖上多缺德啊,这是借了多少人的运势?借人家的终要还的,看来你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扶云舟道:“可不对啊,方家的鬼都是婴儿形态,谁借势会借婴儿的。而且只是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