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长的大坑,等着将人埋进坑里后,她将系在脖颈处的木壶解下来,将桂花酒洒在了地上。
“喝点酒壮壮胆子,这路上一个人走,也就不怕了。”
赵嘉月浅浅一笑。
系统用着看“傻子”的目光,将视线落向赵嘉月,摇了摇头啧声道:平日里也没有见你散发金光。
怎么圣母味这么浓重?
还得亏是在夜里,不然旁人得觉得是活菩萨下凡了。
赵嘉月用铁锹铲土铺平大坑,此时好像是撅到了硬物,她猛地一用力,空中一只耳朵直晃晃的撞入她的眼帘。
[呀!什么脏东西。]
系统大喊出声:吓坏宝宝了。
赵嘉月没有生出半点好奇,只是在挖土的时候又发现一只断了的胳膊。
系统尖叫出声:[我要回家。]
赵嘉月淡定的回应:“一只断了的胳膊而已。”
乱葬岗里的尸体,大抵是在生前有着不幸的遭遇,赵嘉月来时便有了心理准备,看到胳膊、腿、肚子什么的,她都能够从容面对。
只是这胳膊上好像有条金链子。
赵嘉月看着那金链子的做工,明白应是价值不菲,死的许是一位有身份的女子。
不过赵嘉月很富,没有半点贪便宜的想法。
想到这里的人死的都不明不白。
赵嘉月明白这条金链子许是赃物,那也就代表着她卖不出去,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簌——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
看来是有比她八字更硬的人出入乱葬岗。
赵嘉月将黑布从头上扯下,挡住她的半张脸,身子赶忙躲进了大树后头,猫在草丛里等着面前的人经过。
“昨日那娘子的力道好生厉害,将我挠的现在都疼……也不知道她刚烈个什么劲儿,她夫君都将她卖给牙婆了。”
“她那夫君真不是人,表面上是写了放妻书送人离开,实则早就干了那等脏事。这女子也是瞎了眼,听闻她早年间用嫁妆贴补婆家,供养夫君读书,才有她夫君如今中举……”
“这读过书的人,心眼最黑了。”
前后迎来两位八字很硬的男人,瘦高的那位手里提着铁锹,矮胖的那位肩上扛着一个麻袋。
估摸着麻袋的大小,赵嘉月不难猜出里头装了个女子,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是不是死在律法之外?
面前的两位男人并不像是同行。
不过——
这不关她的事。
赵嘉月只盼着自己今夜别再见到脏东西就好,她等着这两人办完事早点离开,她好回太子府补养容觉,抬眸望了一眼夜色,已经有晨光冒出。
“老大下手也忒狠了。”瘦高个打开麻袋看了一眼里头的女人,面露嫌弃的赶忙用白布盖住女人的脸庞,“就算是看不上眼,也不用这般待人……”
“你说老大是不是有病,居然专挑成过婚的婆娘下手?”
矮胖的那位忍不住吐槽,接过瘦高个递过来的铁锹主动挖洞,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日去哪里再找这成过婚又生得俊俏的小娘子?”
“别废话了,早点干完走吧!明日的事等明日再说,我可不想再待在这晦气的鬼地方。”
瘦高个一脸不耐烦,明明没有干半点活,却在指责身旁的男人不够勤快,“麻利点。要不然等我俩进寨,耶律大人又要恼火了。”
行,显然是干得律法之外的脏事。
赵嘉月瞥开眼睛,明白自己是撞上“法外狂徒”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只想捂住耳朵早点离开。
要不然明日被旁人知晓太子妃深夜去乱葬岗,指不定要泼她一盆脏水,就算到时候她一身清白也说不清。
不过——
“耶律”姓在东昭国很是少见。
这在燕楚国,倒是常见的姓氏。
赵嘉月等着两人离开,才从树后面步出,朝着山脚的方向一路狂奔回府,脑子里生出不好的想法:难道燕楚国有人进京了?
这是一桩大事。
燕楚国与大昭国往日里很不对付。
·
翌日清晨,忙了一宿的赵嘉月本想懒懒的睡到日上三竿,没想到系统早早地催促她起床。
[前往婆娑弄旁长桥边,接管你的新店铺。]
[棺材铺职业解锁。]
[请宿主赶快打卡上班。]
赵嘉月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