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抑制地,他顺势说下去,喉咙有些发痒:“那怎么办?”
他看到季西杳朝他张开双臂,她说:“你抱我。”
他慢慢抬眼,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他没办法拒绝她,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卑鄙的人。
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不忍心让她一直举着手臂,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样子,他扯断了内心的那根枷锁,义无反顾地走向她。
“抓好。”温聿一只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圈起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将她抱起。
季西杳顺势搂住他的脖颈。
“谢谢你,大好人。”她趴在他怀里,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他侧边皮肤上。
温聿的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一片。
她很轻,身上每个地方都很软,像一滩水似的紧紧贴在他身上。
温聿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随后绕到前面进入驾驶座。
“现在送你去哪?”
“我家。”她无比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季西杳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收紧。
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我家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她又添了一句,怕他会把方向盘捏断。
“好,”他启动车子,正视前方,“你家在哪,我送你过去。”
季西杳给他报了一个地址。
温聿开车很稳,她坐在上面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了。
“到了。”他说。
“这么快?”季西杳打了个哈欠,自然地伸开手臂,要他抱。
温聿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蹲了下来,改为背她。
出了电梯,到她家门口,还没等温聿开口,她就直接将密码报了出来。
他愣了一瞬,按照她给的密码输入,果真开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又不是别人。”她没有一丝犹豫说出这句话。
他的脑子嗡地一下响了,却不敢推敲她话的深意。
门一开,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毛绒绒的大圆球,扑到他脚边。
是一只软乎乎的萨摩耶。
“松松,不可以这样,快让我们进去。”季西杳看着地上耍赖的大胖子,无奈地说。
那只名叫松松的小狗尾巴摇的更欢了,它吐着舌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我没有在和你玩,快让开。”
汪汪!
它它好像听懂了,叫了两声,又跑回屋里。
“狗很可爱。”他如实说。
“别提了,它特别调皮,有时候我都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
汪汪!
松松不满地叫了两声。
“乖,我没说你。”她对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它傲娇地转过头,又开始玩它的玩具。
温聿将季西杳放到沙发上,十分贤惠地问她药在什么地方。
季西杳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懒懒给他指了指,说:“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温聿立马就按照她的指引过去,半蹲下来在里面摸索。
松松看到后也跑了过去,以为他在和它玩找东西的游戏,爪子也在里面倒腾。
温聿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学着从季西杳那里听到的名字叫它:“松松,不要捣乱好么,”他拍拍身边的地板,“坐下。”
松松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立马乖乖来到他身边,吐着舌头趴在地上看他。
季西杳看着一人一狗的背影,仿佛一个三口之家。
可她又将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一点点下移,停留在他的腰上,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颇为满意。
不一会,他提着医药箱过来,坐在她身边。
温聿打开盒子,取出药水和棉签。
“腿过来点。”
“哦。”她有些心虚,只稍微挪了一厘米。
不料温聿直接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上手轻轻给她揉了起来。
“这里痛么?”
季西杳抱着抱枕点点头。
“这里呢?”
“也痛。”
“那看来要去医院了。”
“别别别!”季西杳急忙坐起来,拉住他的手臂,“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你随便给我上点药就好了。”
“随便?”温聿这时候明显已经开始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