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她喃喃道。
“把那只鸡拿走吧,我们啥也不缺。”季西杳招呼着季风,让他抓走。
季风不肯,张梅英也一直让他们自己留着。
最后推拉来去,季西杳还是带走了那只鸡。
回去的路上,季西杳久久没有说话。
还是温聿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怎么不说话?”
季西杳低着头抠弄手指,“我在想我可真贱,我看见她都那个样子了,本来对她一肚子的怨气,一瞬间就都没了。”
她又继续道:“她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没少我吃没少我穿的,分的太清楚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今天看她对我那样,也不像装的。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本来我都做好中途返回的打算了,可你竟然一声不吭,乖乖回去了,挺让我佩服的。”
季西杳仰起头,骄傲地像只孔雀,“那当然。”
温聿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你可以永远信任我,依靠我。”
她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
心想幸好他现在看不见她,否则她这满脸通红的样子让他见了,岂不笑话。
正值盛夏,天气越来越热了,晚上不仅热得睡不着,还经常有蚊虫造访,让人难熬。
季西杳受不了这么热的天气,没有空调吹,也没有风扇,一整夜过得是如此艰难。
温聿就带着她去小河边洗澡,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温聿就在边上替她把风,等她洗好了自己再去洗。
别看天这么热,河里的水可凉丝丝的,痛快极了。
她晚上洗完回去,夜里睡得也极好。
晚上温聿也会一边看书,一边替她扇扇子驱赶蚊虫。
季西杳躺在他臂弯里也丝毫不觉得热。
有天,温聿在城里卖完豆子回来,磨蹭了好一会才塞给季西杳一个东西。
她一脸懵,打开一看,是一盒雪花膏。
这东西在那时候可不便宜,都是有钱的太太小姐才用得起,温聿买那一筐豆子根本不够钱,也不知道他攒了多久。
她扣了点抹到手上,惊喜地说:“你还知道这个?”
“我看他们城里人都用这个,就想给你带回来试试。”
温佳妮见了,撇了撇嘴,控诉温聿:“我的呢?你怎么不想着给你二姐也带个。”
季西杳笑了声,拉着她到一边,十分大方地挖了一大块给她,“好啦,我分你一般还不成?”
温佳妮哼了一声,别扭地走开了。
这段时间农忙,家里几口人早出晚归,季西杳负责后勤,做做饭料理下家务。
下午,她做好家里几口人的晚饭后,浑身热的不行,衣裳后背全湿透了,额头发丝也全黏在她脸上。
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冷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可是这时间温聿还没回来,没人替她把风。
衣服黏在她身上,不透气,弄得她哪哪都不舒服。
想着这会大家都在忙,应该没人会去河边,季西杳抱着侥幸心态,拿了件衣服就到小河那边去了。
天色昏暗,她到树边解了衣服,将东西挂在树枝上,左右看看没确定没人后才下了河。
触碰到冰凉的河水那刻,她浑身激起一阵颤栗,这种感觉就好像吃了一大口冰淇淋一样爽。
她捧起一捧水往身上泼,仔仔细细开始清洗起来。
倏地,岸边那树后一块黑影晃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季西杳蹲下去,双手护在胸前,她大喊一声:“有人在那吗?”
那黑影瞬间不见了。
她觉得蹊跷,快速走到岸边拿起衣服穿上,正欲走时,眼前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吓了她一跳。
她定睛一看,竟是原主的老相好——赵二高。
那人笑嘻嘻靠近她,还故意凑到她面前闻了闻,说:“真香。”
季西杳不想多惹事端,就没有搭理他,作势就要走。
却被他拦了下来。
“走啥啊,这地多好,咱来个野战?”
季西杳呸了他一口,又狠狠踩了下他的脚,急急忙忙就要走。
“你装啥嘛,咱又不是没睡过,还不是个破鞋。”赵二高口无遮拦,为了自己面子,开始贬低起她来了。
她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回去踹了他一脚,说:“你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