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朝着他莞尔一笑:“金公子不必担心,那天你只需要赏菊、喝茶或是用些点心,若是兴致来了,也可作诗,静观其变即可。′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金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三人继续坐着喝茶,静听外面传来的琴音,一曲终了,金翎才向两人告辞回住处。
李昭和祁鹤眠仍然坐在茶室内品茗。
祁鹤眠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神色晦暗不明:“一个金翎,值得殿下花这样多的心思吗?”
“天下的才子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当一个忠心谋士的却少。”李昭微眯双眸,“于微末时雪中送炭,金翎又是个高洁君子,他不会忘恩负义的。”
“殿下思虑周全。”祁鹤眠睫毛轻颤,他的手掌撑在桌子的边缘,胸口隐隐作痛,声音如风中柳絮一般微弱,“是,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
李昭嗯了一声,尝了尝茶铺新出的糕点南瓜酥,表皮酥脆可口,内陷是香甜可口,口腔里浸满了南瓜和奶酪的甜香。
“这个南瓜酥不错,你尝尝。”李昭将南瓜酥递到祁鹤眠的唇边,指腹似是不经意地蹭过他的嘴唇,祁鹤眠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他没有用手接南瓜酥,只是轻咬了一口,酥脆的渣渣如雪花般落下,他双手接住了碎渣,似乎无奈地朝李昭笑了笑。
李昭只好继续举着南瓜酥喂他,直至指腹也被含入唇中,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她笑吟吟地收回了手:“回府吧。”
“殿下……”祁鹤眠低声开口,那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泛起一抹绯色。
李昭亲自将人扶起,贴在他耳边说:“这里的隔音没有你想的好。”
祁鹤眠睁大了双眸,慌张得耳朵都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殿下,我不是这样意思!”
李昭轻笑了一声:“逗你的,走吧,我们回家。¢d·a¨n_g′y`u′e`d?u`._c¢o¢m′”
“嗯,回家。”祁鹤眠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温度彼此交汇,胸腔好似也被一股暖流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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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公主府
秋日的暖意洒在花园中,勾勒出满园的秋色,各式各样的菊花也镀上了一层金色。
李昭站在廊下,不远处是几位聚在一起闲聊的举子,或是眼熟,或是眼生。
上回赈灾的事,并没有完全扭转大梁长公主的名声,这场赏菊宴对外称是为天下有才之士而设,有人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而来,也有人冲着长公主的权势而来。
当然,也不乏心怀鬼胎之人。
因此,这场赏菊宴相当热闹。
刚开宴不久,李昭走到花园中央的位置上,说了几句场面话,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布衣书生扑到了李昭面前,匍匐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声泪俱下:“长公主殿下!草民有冤情,还请殿下做主!”
跪在她面前的书生约莫四十岁了,两鬓斑白,眼角有明显的皱纹,身形格外清瘦,布衣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有冤就去衙门,来赏菊宴不是平白扰人兴致吗?”开口讽刺的是赵家长房幺子赵平安,也在秋闱的名单上,排第十八名。
“就是就是!”簇拥着赵平安的人纷纷附和道。
李昭微微一笑,俯下身将人扶起:“不知这位公子有何冤屈,不如说来听听。”
书生一脸感激地拱手作揖,表情严肃地说了下去:“多谢长公主殿下!草民是参加本届秋闱的考生,寒窗苦读三十载有余,若是学识不如旁人也就罢了,可陈子轩、赵平安这样的纨绔竟也能上榜?!草民怀疑有人科举舞弊!”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平安当即反驳,“空口白牙就在这造谣,你有证据吗?本公子挑灯夜读的时候,你还在茅草屋里吹冷风吧?”
陈子轩也走了过来,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书生:“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原来就是一个考不上就发疯的穷秀才啊,考了三十多年都没考上,你就没这个命,赶紧回村去吧。,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公主宽宏大度,允许你们这帮人进赏菊宴,开开眼界,你们却想着闹事,在这胡乱猜疑?来人,还不把此人乱棍打出去!”
李昭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陈世子,这是公主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陈子轩脸色一白,立即噤声了退到了人群中。
李昭